这人,便是王丽雅的丈夫,网传包小三谋害结发糟糠妻的负心汉。
见外面只有袁琪几人,满身酒气的李一帆大方把门打开,揉着乱糟糟似鸡窝的头发,让他们进来。
屋内摆了一地垃圾,其中最多便是酒瓶、烟头这等忧愁时用的东西,沙发边的茶几上,摆了一张全家福。
看见全家福上面笑颜如花的女主人,遂将她与海地七十四那个上吊的女人对上了相貌,原来,那女鬼真是王丽雅,跳楼死却一直以吊死方式出现的王丽雅。
开门让袁琪等人进屋后,李一帆“砰”一声重重把门关上,随后,他拖着委顿不堪的身子走了几步,直接瘫在了沙发上,留袁琪等人站在狭小拥挤的客厅盯着他望。
袁琪开口打破安静:“我们来问问王丽雅的事。”
李一帆顿时暴怒,猛地坐起身,随手捞起地上的一个啤酒瓶便向众人砸去。
女警轻轻偏头,厚实啤酒瓶从她头边擦过,闷声落地,未炸开遍地碎片,只是碎成了两份儿。
“你们怎么这么烦,都说了她的死和我没关系,和我没关系,你们怎么就专咬着我不放。”
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那样,袁琪一边嘴角勾起一抹笑,眨眼间,眼中没了情绪,她冷声诘问:“李一帆,你是个男人,是个父亲,更是个丈夫。你是她老公,她是你的妻子,更是你孩子的母亲,她死了,怎么和你没有关系?”
“她,确实是在和你吵架之后死的,多年夫妻情分,愧疚你总得有点吧。”
袁琪清楚记得,在海地七十四和这多人一起亲眼所见,和李一帆吵架后,王丽雅绝望的样子。
李一帆被袁琪说得噎住,浑噩咕哝:“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说着,他捂脸嚎啕大哭,一月来压在他身上的舆论的压力,妻子家人的连番为难,逼得他喘不过气。
“那天我们两个就吵了几句而已,吵完架后我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跳楼,我是真的不知道。”抓扯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李一帆摊手,慢半拍抽噎着说出了这话。
“她平时就很小气,总爱莫名其妙就发脾气,阴阳怪气说话,那天我实在是烦了她,才走的,但我真的没想过,她会跳楼。”
这种话,李一帆在警局已经说了无数遍,重复表达一个概念,袁琪等一干警察也已经听了无数遍,也理解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王丽雅的死和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