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华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不是喜欢买保险吗?于是我就偷偷给他买了一份意外保险,保额是一百万,受益人写的是我自己,只要他出意外死了,我不但可以解脱,更是能拿到那一百万的赔偿,是他欠我的,他该死!也必须死!”
李主任冷笑一声:“可笑至极,无论什么样的理由,也不能容忍杀人这种禽兽般的行径!即便你丈夫陈海军罪大恶极,也应当交给法律来处置,你们又有什么样的权力判处一个人的生死?”
李主任转过头,对着张浩博冷喝一声:“从法医室一出来,你们就开始计划着逃跑,可当时我们并没有掌握充足的证据,但你们为什么逃跑?”
张浩博长吐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我们打算领回尸体之后便可安枕无忧,但是你们却查出来海军死得蹊跷,当时我就知道事情有可能败露了,便装傻充愣,和你们起冲突,然后借机会逃跑。”
“还有就是即便我们的事情没有败露,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事故居然会死伤这么多人,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不可能偿还得起,因此只有拿了钱一走了之,从此隐姓埋名过生活,但还是没想到你们会来的这么快!”
就在这时,张淑华突然冷笑一声,说道:“警察同志,你们抓我自己就行了,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什么都认,求你们把浩博放了吧,他没有罪,也什么都不知道。”
李主任不为所动:“在牛奶的包装袋上可是有他的指纹,至于他有没有罪责,我们说了不算,需要等法院来判决。”
案件总算是了结了,结局并非让人大快人心,留给人们的却是更多的深思。
阎大程眉宇紧皱,心情沉重,时常不禁唏嘘不已,本来可以和平解决的事情,却只因一念之差,便造成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去。
多少个家庭在这样一场无妄之灾中支离破碎,一幕幕凄惨的场景,还有瓜农夫妇的女儿,不尽又充斥着阎大程的大脑,
小女孩十二三岁天真烂漫,懵懵懂懂的年纪,又怎么能承受得起如此之痛?但愿她能够坚强一些,勇敢的生活下去。
阎大程收拾了一下心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在案件也已经尘埃落定,害人者终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阎大程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日历,想着阴厉五月初六是老妈的六十大寿,眼看着日子将近,琢磨着该怎么跟李主任请个假。
阎大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主任,李主任微笑着拍了拍阎大程的肩膀说道:“难得你还有这一份孝心,还能记得自己母亲的生日,今天是五月初三,初五便是端午节了,端午节咱们是正常休假三天,从初五到初七三天,初八上午才正式上班,所以你就不必请假了。”
阎大程看看手机上的日历,果然是端午节放假,顿时心中大喜,心情跳脱,恨不能马上就回到家中一般。
但是阎大程心中却又有些担心,自己身为法医,有着一份特殊的使命在身,两肩都扛着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