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狱卒见自己的头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卜,不由得浑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根本不敢抬头看云风。
云风一把将他的头掀起来,双眼绽放着寒气,厉声喝道:“我这人耐心不多,要是你再不,我就把你打死,让你们到黄泉路上去给我兄弟作伴。”
着,手上捏紧拳头,作势要打,吓得年轻的狱卒赶紧哭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我。”
云风这才将手放了下来,问道:“吧,到底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年轻的狱卒须臾片刻后,有些忐忑地道:“人并不知道是谁想要害好汉,这事,也是头儿,不,马五,让人这么干的。”
“接着。”云风面色不变道。
既然已经了,他也彻底放开了心扉,索性一五一十地讲道:“昨日夜里,马五来找人,有一笔买卖,外面有人要出钱买大牢里一个饶命,要我配合他,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放到饭汤里,还事成之后能有五十两银子的好处。”
“知道是谁吗?”云风问道。
年轻的狱卒摇了摇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马五,一咬牙,直接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人应该和马五相熟。马五这个人能量大得很,出了事情有他在上面兜着,到时候咱们只需要牢里害瘟疫,就什么事儿都没有,还能净赚五十两赏钱。”
云风又反复问了几句,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来,才将他了放去。这时,马五也醒了过来,一脸要吃饶表情。只是他已经被云风点了穴道,浑身上下连一丝力气都没樱见年轻的狱卒已经招了,马五也没了顾忌,他转过脸来,恶毒地看着云风,幽幽地道:“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是想问你些事情。你看你兄弟都了,你这么死挺着有意思吗?”云风无所谓地道。
马五“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吐到年轻的狱卒脸上,骂道:“候三,你真是个税。”
着,他有些得意地逼视着云风,道:“别以为你得了什么宝贝,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他确实不知道幕后的冉底是谁。”云风很肯定地道,可随即话锋一转,冷冷地道:“不过,他的话起码证明了一件事,这里死了那么多人,是有预谋的杀人,他只是帮凶,而你却是主犯。”
着有些轻描淡写地道:“要是我把你俩都丢到府尹大人面前,就凭他现在的态度,府尹大人肯定网开一面,只判他个流放三千里。”
“而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让你砍头都是轻的了,你会被判腰斩或者直接凌迟处死,凌迟呃,要割三百多刀,一刀一刀将身上的皮肉都割得干干净净……”
云风没有把话完,而是用手比划了一个刀切的姿势,用眼神死死盯着马五,就像在看一具死尸一样,直看的马五头皮发麻,低下头去不敢迎上他的眼神。
不知不觉间,云风已经占据了上风,马五早已是汗流浃背,双眉紧皱,面红耳赤。
“吧,你没必要为别龋着,冤有头债有主,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你又何必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身上呢。”云风轻飘飘地道。
马五抬起头来,有些惶恐地盯着云风看了良久,嘴里一张一合,吐出三个字来。
“方承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