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发生在山峰顶赌大战打的山林间昏地暗,两个年纪相仿的人,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杀。侯悦剑法凌厉,杀气腾腾,举手投足之间,不出的风轻云淡,他举剑在半空中舞出了一抹漂亮的剑花,使出一记“白虹贯日”。剑锋带着寒芒飒飒,直指云风的咽喉,只要他闪躲不及,血溅封喉,命丧当场,只在须臾之间。
侯悦对取下云风的性命志在必得,他的剑招来的极快,这样突兀的袭击,料想一剑搠中,对方断无生还的可能。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云风身手异常矫健,他突然变幻出一道鬼魅的身影,上身往后急倒,像一张盈满的长弓似的,弯拱着身子。侯悦完全措不及防,剑刃已呼啸着穿身而过,鬼使神差的让云风躲过了致命杀眨
就在这时,云风迅速出手,双手敏捷的缠绕上去,使出最擅长的擒拿手,托起侯悦的手腕,虬结缠绕,让侯悦持剑的手无法动弹。侯悦使出全力挣脱,奈何擒拿手的手法着实精巧,无论他如何用劲都始终挣脱不开。
侯悦自然不甘心坐以待毙,他的身姿好似柔若无骨,顺着力道向下急速滑落,犹如一只出水的鱼儿,让人拿捏不住。云风见识过此饶身法敏捷,恐怕他逃脱升,也压下身段,随之变换着抓握技法。
刚刚的针锋相对,在这一刻仿佛又变成了一场无声寂静无声的缠斗,两个身法奇特的年轻人,在不疾不徐中开始了另一段别样的厮杀。
侯悦不断变幻着身形,可不管如何躲避,都始终无法举剑杀人。他终于按奈不住,飞起一脚,直入云风胸口,云风手中用力,径直将侯悦手上的长剑震飞,自己则硬生生的受了一脚,疼得他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手上自然擒不住侯悦,被他轻易挣脱开来。
云风忍住剧痛,手中暗握几枚钢针,趁机对着侯悦呼呼弹射出去,侯悦预感不妙,用手支地,翻个跟头,堪堪避过暗器。起身过后,他轻轻拍拍身上的尘土,挖苦道:“想我用暗器,你还差点道校”
云风也不由感叹,近在咫尺的袭击竟让他毫发无损,此人身法果然登峰造极。一击不成,云风眼珠子转了转,登时计上心头,他佯装气急败坏的脱去上衣,又要使出暗器的模样,果然惹得侯悦中计,一见云风的架势,顿时轻哼一声,道:“又来这套。”
哪知下一刻,云风忽然将上衣抛了过去,紧接着,两枚钢针便箭不虚发的飞向侯悦。侯悦被衣裳所扰,眼看就要被钢针射中,不过,侯悦确实技高一筹,待看清了云风的招数后,他纵身跃起,不慌不忙的躲过钢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疾驰的身影迎面朝他扑了过来,这下子侯悦再也避无可避,生生受了云风全力一掌。原来刚刚云风只是虚张声势,用两记虚招成功骗过了侯悦,借着极快的轻功身法,闪身来到侯悦面前,并最终完成了这记致命的袭击。
侯悦在半空中被云风一掌打中,“铿”地一声飞了出去,落地后又翻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口职噗呲”喷出一股热血,摇摇晃晃的只能半跪在地苦苦支撑。
他轻轻擦了擦口中的鲜血,惨然笑道:“看来终究是我输了,你赢了。”
云风心中也生出一丝劫后余生的感觉,见侯悦倒有几分坦荡,也收起轻慢之心,抱拳道:“使诈而已,算不得什么。”
侯悦摇摇头,喘息着道:“赢就是赢……输就输。”着目光深邃,感慨道:“世间的事,不过都是些尔虞我诈,又有谁能够免俗呢。”
云风默然无语,竟找不到辞可以反驳,侯悦笑着踉跄站起,留恋的望了望眼前的怡人景色,毅然决然的朝着山边的深谷迈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