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啊!这黄金叶香烟在咱村子里是买不到的哩,还是我托一个朋友在县里带来的哩!也就带了一条香烟,一会儿迎亲队伍来了你就帮着我将这些香烟发给他们抽抽,也让他们解解乏气,但是也千万别发的收不住脚,毕竟这烟金贵,就只带了一条,一会你可一定算着发,剩下一包给我有才叔抽抽,我见他抽了半辈子旱烟了,也让他抽抽这纸裹卷的香烟,就当让有才叔沾沾喜气吧!”张大壮笑着说道。
张富贵笑着对大壮点了点头便领着俩三个人到了张家村村口等着新娘子的到来。
没多久,村口不远处响起了锣鼓声,不一会儿,刘家村的刘老汉陪同着村里的一些个亲戚推着木车走了过来,新娘子盖着一个红盖头盘腿坐在木车上,木车俩旁一旁站着三五个敲锣打鼓的乡里人。
张富贵眼见这送亲的队伍走了过来,自己也带着这俩三个人迎了上去,富贵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包黄金叶香烟扯开了烟盒口子之后用手一根一根地发到这些个送亲队伍的手中,这一个个的接过了这纸裹的香烟之后都笑了起来,不过都只是将黄金叶香烟放到鼻下闻了一闻便夹在了耳背上,多半是有些舍不得抽那么好的纸烟。
刘老汉站在一旁笑着对张富贵说道:“张村长真是太客气了,老汉我今天嫁闺女,应该是我发香烟给你抽才是”。
张富贵笑着回应说道:“我身为一村之长,又是二壮的堂哥,这堂弟结婚,我理应来接才是哩!毕竟咱张家村前些年谁敢把自个儿的闺女嫁到咱村呀!如今眼下这光景是越过越好了,二壮也娶亲了,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多帮衬帮衬才是,一会儿吃酒席的时候刘老叔可一定要赏脸多陪我喝几杯才是哩”。
“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便是”,刘老汉笑着说道。
这张家村一下子敲锣打鼓热闹了起来,又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全村人喜气洋洋地在帮衬着大壮的兄弟二壮忙里忙外。
没多久,所有喜宴已准备妥当,乡里乡亲的全部都按部就班坐到了餐桌上,准备等新娘子刘双喜和张二壮拜完天地之后吃宴席哩!
这刘家村刘老汉的闺女刘双喜生得很是可人,长得十分俊俏,一对大眼珠子看起来雪亮极了,白皙的肌肤更加让乡里人那些个年轻后生看得喉咙里直咽唾沫星子,毕竟张二壮娶新媳妇儿还是张家村第二个娶媳妇儿的,富贵是前些年结婚的,如果不是富贵前些年运气好些碰上了李建梅,那或许张家村第一个结婚的年轻后生就是他张二壮了。
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天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张富贵先前陪同着刘老汉多喝了几杯,脸上的晕红不减而增,只是觉得脑子里一股子昏昏糊糊的,就连站起来稍走几步也会觉得眼花缭乱,也幸好媳妇儿李建梅跟着自己来,要不然也不知道张富贵今晚能不能走回家。
李建梅一路上搀扶着张富贵往家里赶,富贵喝得有些多了嘴里糊里糊涂地说着:“刘老叔,来…再喝……再喝点……一定要尽兴………尽兴”。
李建梅一路搀扶着丈夫张富贵回到了家里,父亲张有才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儿子富贵便从柜子里拿了一个碗倒了一些醋递给了儿媳李建梅,李建梅接过了碗小心翼翼地将碗放到富贵的嘴边,让富贵一口一口地喝了碗里的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将富贵平躺在床上。
床上的“少平”和“少安”看着自己的父亲富贵躺在床上嘴里不时冒出一阵阵酒气便龇着乳牙用小手扇了扇,嘴里吞吐不明地说着:“爸爸臭……臭爸爸”。
妇道人家李建梅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俩个娃娃所做的表情和动作之后也笑了起来,张有才看着床上这俩个大胖孙子说出的臭爸爸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富贵就这样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没多久便有些昏昏沉沉地醒了起来,张富贵一睁眼便拾起身一只手捂着嘴往屋外跑,原来张富贵是有些想吐,这对于喝醉酒的来说那可是常有的事儿,只不过乡里人就算是醉酒想吐也要找找地方,这地方不是别的,就是自己家的鸡圈里。
张富贵一只手捂着嘴跑到了屋外的鸡圈旁对着鸡圈吐了起来,妇道人家李建梅也紧跟其后走了出来,看着呕吐得十分难受的富贵,作为女人的她只有用手轻轻拍打着他坚实的后背让他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