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领先这个时代几百年的阅历,张明远自然清楚一名古代女子被夺了初吻后那份几欲抓狂的疯癫,更何况是二吻、三吻,甚至是四吻,更可耻的是竟然还按压了.......
当然,这若是放在有着良好‘吻来吻往’文化传统的罕皮身上,这或许不叫个事,弄不好,罕皮还很享受这一时刻的美妙。
但是,放在以贞洁为清白的古代,就是一件天大的事。
在前世,若一名年轻女子被陌生男子施展了‘魔抓’,虽不至于痛不欲生,但也会郁郁不得志,更何况还是处于封建社会,受‘三从四德’流毒颇深,思想极度保守的古代女子?张明远对这名女子的疯癫举动表示理解。
听说大明女子个个生性贞烈,若不让她施展拳脚尽情发泄,弄不好会出现什么‘头悬梁锥刺心’的惨绝人寰举动,张明远自认担不起这个杀人罪名。
因此,秉承‘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信念,在面对狂风暴雨般的‘噼里啪啦’所表现出的一动不动,就是对这名女子释放出歇斯底里怨气的最大歉意。
人发完脾气后,应该会有一段冷静的时间,张明远决定利用这最后的机会向她做出深刻的诠释,不管有效果还是没有效果,他都要去努力尝试。
狂风暴雨初歇,哭声泣声兀自还未停歇。
这一顿粉拳对皮糙肉厚张明远来说不算什么,只是置身于大庭广众之下脸上有些挂不住罢了。
当然,该忍还要忍,封建礼法面前,神马都是浮云。
年轻女性貌似弱势群体的底线决不能随意触碰。
“你还好吧!”张明远恬着红肿的脸庞小心暗示自己做过的努力。
女子默默抱腿坐在地上,呆呆不语。
四周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百姓开始笑闹起来。
感受着四周人群嬉笑嘲讽的言论和眼神,女子狠狠咬了咬嘴唇,神情变得极度羞愤,忽然揪着张明远的衣服,使劲推了他一把。
半晌.........
女子愤怒的声音响彻天际,各种儒学教育下所能表达出愤怒极限的词汇脱口而出。
“无耻,色狼,畜生..........”
说完,清冽的泪水在眼眶中蠕动着,散发出晶莹的光芒,眼角稍稍抽动,泪水如断了线似的,滴滴坠落,砸在地上,溅起屈辱的花朵。
对莫名其妙强加在身上的‘无耻,色狼,畜生。’六个字,张明远表示无语,但也无奈,谁让人家是弱势群体呢?
“请你原谅,我真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
张明远揉揉发酸的小腿,再次嘤嘤弱弱:“这里很多百姓都能作证,还有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他也可以为我作证。”
少女妙目狠狠瞪了杜老爷子一眼,贝齿轻咬:“老不正经,为老不尊。”
噗呲!
张明远不厚道笑了,杜老爷子无故躺枪,可喜可贺,算是对他文学功底薄弱的小小贱笑吧!当然,也是胸中怨气无处释放的最佳方式。
杜老爷子:“...........”嗫喻着嘴唇,生生咽下这口怨气。
原本指望能靠杜老爷子古稀之年的年龄优势,加上他老人家信誓旦旦的解释,或许能减轻女子疑惑,谁知竟被女子简单粗暴得打断了。
张明远彻底打消了寻求外援计划,同时也对因‘年龄增长’而被世人尊奉为‘德高望重’一说产生表示怀疑。
一身正气、德高望重了一辈子的杜老爷子,在这名女子口中都成了‘老不正经,为老不尊’的代名词了,何况自己少不经事的年纪,更会成为女子的攻击发泄对象。
张明远轻咳几声,苦涩一笑:“.....咳咳咳,这位姑娘,请恕在下多言,我真不是故意的,当然,也与这位老爷子没半点关系,还请您多多包涵,咳咳。”
清了清嗓子,正欲解释事情原委。
哪想女子抽泣几下,又想起刚才羞人情景,越想越羞恼,杀气腾腾道:“大色狼,竟敢光天化日羞辱我,我要告诉爷爷,让他治你的罪。”
呜呜.....
抽泣不停。
张明远、杜老爷子一愣,听这女子的口气,好像很有来头的样子,看她一身短衣家仆打扮,也不像是什么有权势人家,莫非是惊怒之下做出的无力反抗.......当然,放在前世,也有人称之为---找回场子。
“姑娘,这个..........”张明远下定决心要进一步解释。
“婉儿,谁欺负你了?”
正在此时,突然一声大喝自远处传来,接着一群家丁打扮的人簇拥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者走了过来,穿戴很讲究,青灰色丝绸长衫,腰间系着玉带,还挂着一个和田玉佩。
哇!的一声,哭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