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山德里亚家族,不缺你的礼物。
而且,我们还不想回家,在这里不舒服,我们可以去其他场所玩儿。
之前你说过,有一处很暴力的地方,派人带我们过去,就是最好的道歉。”
采佩什的话不怎么客气,这也恰恰是贵族老爷们,日常中说话的口吻。
泣伏利脸上的微笑不变,点头答道:
“好,既然几位贵客有需求,那我当然一定会竭尽全力满足。
街道的另一头,就是格斗场,那里的环境比较乱,但优点,就是够刺激。”
“会死人吗?”
“会,但我们一般,都称作死的是战斗鬣狗。”
货品与鬣狗,在泣伏利意识里,没什么区别,都是赚钱用的工具罢了。
“战斗的那些人,或者是你口中的战斗鬣狗,他们都是自愿的吗?”
“没什么自愿不自愿的,这只是一种生活方式。
打赢了,活着,或花天酒地一番,或给最小的儿子买双新鞋。
打输了,埋到荒郊野外,会有真正的鬣狗,来挖掘他们的尸体。
后来,所有上台的人,都被称作战斗鬣狗,他们希望,由自己来挖掘对手的尸体。”
泣伏利给了采佩什和想象不同的答案,夜晚的跳蚤街,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懂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听起来虽然很残酷,但似乎更对我们的胃口,派人带我们过去吧。”
交谈没有继续下去,泣伏利亲自送采佩什几人,离开奴隶卖场。
然后,由他的一个斯拉夫手下,带着他们去格斗场。
夜色已黑,白天寂静无人的跳蚤街,变得无比喧闹。
挤满人的非法酒吧,拼命揽客的妖艳女人,还有几间不知道干什么的小店,也都在开门营业。
一个散发着难闻气味的醉鬼,正站在街道中央,旁若无人的撒尿。
活该这家伙倒霉,出现的时机不对,负责带路的斯拉夫人,上去一拳就把他干倒在地。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又是一通猛踹,直到血水和尿液混合在一起,斯拉夫人才停止攻击。
之后,他来到采佩什跟前,说了一句‘抱歉’,就继续带路。
格斗场在跳蚤街街尾,距离奴隶卖场,也就几十米的距离。
而这里的噪音,传出的距离,肯定比几十米要远。
奴隶卖场门槛太高,而格斗场,哪怕只有一个德涅尔,都可以进来下注,然后肆意妄为地放声狂呼。
当然,采佩什他们这几位贵客,无需和平民挤在一起。
在斯拉夫人的安排下,他们被带到格斗场二层,一个半封闭的小包厢中。
建筑物大厅,则是全开放的结构,所以在包厢里,可以将整个一层的场景收入眼底。
放眼看去,拥挤的一层大厅,至少有二三百人,他们制造出大量噪音。
当然,也可以理解成,这是格斗场该有的气氛。
包厢里的贵客,不会因此而恼怒,反而会放下所有架子,开心的融入其中。
在一层大厅中央,用铁链圈出一片区域,两名大汉,正在里面生死搏杀。
过了不到三分钟,结果分出,围观的人,有的放声大笑,有的唉声叹气,同时用最恶毒的语言,骂上死者几句。
有个别赌徒,输红了眼,想要闹事,结果被无情的扔出大厅,挨了一顿狠揍。
包厢内,确定斯拉夫人已经离开,采佩什对米尔萨使了个眼色。
米尔萨心领神会,悄悄离开包厢,绕到跳蚤街另一边,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回奴隶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