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爷还是不肯相信。
“二爷天黑又冷你快回屋吧,我出村迎迎我娘一会就回来了”我话没讲完便撒丫子跑了。
“二蛋……”我跑出去好远了,回头看还能看见二爷不停的张望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
我一股脑的疯跑,没出几分钟已跑出村几里外,脚下走了十几年的路我再熟悉不过,马上要到与死孩子岗相连的路口了,我急喘间咽下打进嘴里的雨水,到了,马上到了,我该闭掉手中的手电筒了,不然,手中的手电一闪一闪会暴漏我的行踪的二爷看见定会派人阻止我,那样的话师父一定会认为我是故意的,而我也不能在路上凭空闭掉灯光,那样的话二爷看到也会以为我出事的,幸好前面是一片桃树林,而它两侧都是大土坡,只要我跑过大土坡闭掉手电再折回来,那样的话一向喜欢多事的二爷就会认为我快跑进我姥娘家的村庄了,他也就放心了。
我心里这么飞速思考,步子也没有停下,我想到做到,我跑过大土坡,闭掉手电后,折回,在桃树林里兜了个圈,便一脚深一脚浅的直奔死孩子岗了,这条算不上路的路本来就少有人走,再加上下雨泥泞我没走多远已迷路了,我一下慌了,这死孩子岗老子从小压根就没去过,只是知道它的大体位置,这下好了,黑灯瞎火,又迷路了,怎么办,我心里非常着急。
可是急归急,我却没让自己在原地打转转,依稀能看见前面的梯田了,我迫不及待的爬了上去参照着秋山模糊的轮廓大体能找出死孩子岗的方位了,此刻我的心里不能说是欣喜了,只能说这事有些眉目了。
我刚想用我颤抖的手擦干脸上的雨水,这时一个黑影从我身旁一闪而过,我躲闪不及一下从几米高的梯田坝上跌落,我‘啊’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了那数不清是几层的梯田地里,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黑影便向我扑了过来,连害怕,恐惧的时间都没留给我,我一动未动静静的闭上眼睛,要死我也不要看清它的模样,要死我也不做个吓破胆的吓死鬼,那样的话去阴间也找不到一位敢和我搭伴的,爹,娘,二蛋来生再孝顺你们吧,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不要责怪别人……二蛋,不要在想漂亮老婆了,这是命。
可就在我万分绝望忘记疼痛甚至等死的时候,我感觉到好像有东西在舔我的脸,我双眼紧闭的想,这是一个**了多少年的女鬼,连我这种没人要的光棍都这么稀罕,对了,我忘记了,我还是个处男,女鬼也好这口,不对劲,不对,都说鬼是冷的没有温度的,为什么我脸上是热乎乎的,我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骑在我身上,绿莹莹的眼珠子在黑暗中甚是光亮,亲娘啊,是狼吧,不对,尼玛,要是狼它怎会舔我,恐怕这会我早成它口中美美的晚餐了。
是黑蛋,我养得哪条母狗,你娘个黑蛋,你浑身的黑吓死老子了,我破口大骂却紧紧把它搂在怀里,眼角间不知不觉流了泪,那是幸福的泪水,光棍一年半,唯有黑蛋与我是真感情,它一定是问着我的气味一路跟上来的,自从跟了师父,我陪黑蛋的时间少了许多,但它却很听话,每天傍晚都在大门口静静的等着我从不去师父那里打扰我,今天一定是见我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便一路闻着气味跟到了这里,黑蛋总是在我无助时危难中相伴,我抚摸着和我亲热不够的黑蛋说,黑蛋,你是女生,等这次我们完成师父交给的任务我们就改名叫黑美人,一言为定。
我抱着黑蛋艰难的从梯田里爬了起来又把黑蛋轻轻的放在地上,顾不上浑身的伤痛凭着自我的判断向死孩子岗大步走去,黑蛋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这时遇狼岭那个方向传来了阵阵饿狼的哀嚎,黑蛋立马警觉起来,它像是看了我一眼趴在地上没有发出一声吠叫,我心想这狗还真是通人性,这要是一叫肯定会把狼引来的。
时间紧迫,我不是去盗墓的,也不是探险,说白了是玩命,越是在这山里呆得时间长危险系数越大,我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完成师父交给的任务,然后折回村里,其它胆量,名利,女人的在此刻看来都是闲扯淡。
乱石,荆棘,枯藤,古树,被我一一甩在身后,黑蛋就跟在我身后它每跑一步都会碰到我的脚后跟,如此冷冷雨夜有黑蛋相陪我心里很是温暖。
不知跑了多久,我终于身处于阴沟的下方,再往前往上走两步就是阴口,终于到了,因为我已经看见有黑乎乎馒头形状似的东西凸在阴沟里,那定是死孩子岗里头的乱坟头了,这里定是死孩子岗无疑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退后两步,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来这之前我是个彻彻底底的无神论,即使跟了师父我也根本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怪这一说,可是身处此境,黑暗,恐惧,坟岗,我怎能不怀疑自己曾经内心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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