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太阳初升,草木青翠欲滴,叶片上有着点点露珠,晶莹圆润,新鲜的空气给人的肌肤一种微凉之感。
两辆黑色越野车驶离山庄。
其中一辆越野车的后排,以辰揉着惺忪的睡眼:“我们起这么早是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俱乐部了。”副驾驶的安德烈透过内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困啊?昨晚下了楼顶没睡?”
“睡不着,蓝罐红牛太提神了。”
“谁让你小子昨晚睡前乱喝红牛?还喝加强型,活该你睡不着。”安德烈落井下石,“幸好我没舍命陪绅士。”
“是君子。”
“有区别吗?不都是有风度的男人?”
“没区别,只要是夸我,你说得都对。”以辰懒得纠正他。
安德烈整了一下领带,又开始了他地自吹自擂:“比起本主管,你差远了,像我这么高风亮节、厚德载物——”
“早餐还没吃呢。”以辰打断他。
“想吃什么?”
以辰想了想说:“汉堡、热狗、披萨……随便一个就好。”
“你小子当我们是在旅游吗?饿了待会儿从路边买点吃的,不饿就等到了俱乐部再吃。”安德烈白了他一眼,“一个小时的车程,困就再睡会儿,系好安全带。”
“知足常乐,能小憩一会儿也不错。”以辰头靠在汽车头枕上,闭眼就睡。
莫凯泽侧着头,透过车窗安静地望着天空。
澳大利亚的天空高远、湛蓝,洁白的云彩在深蓝色的衬托下更显纯净。
安德烈看了看莫凯泽,没有打扰他,把注意力转向驾驶座,嘿嘿笑着:“上了车怎么一句话不说?哑巴了?”
开车的正是拉尔森,一个小时的车程,凡妮莎不想开就和他换了位置——另一辆车的副驾驶。
对以辰和莫凯泽来说,这是个难得的好消息,毕竟一大早谁也不想坐快车,还是那种疯狂超车的快车。
如果开车的是凡妮莎,恐怕除了她本人,谁都不会舒服,即便是安德烈。
倒不是说拉尔森没有凡妮莎那种高超的车技,而是拉尔森不敢不听安德烈的话,而凡妮莎,不变本加厉就不错了。
“不说。”拉尔森一个劲儿地摇头。
“让你说。”安德烈饶有兴趣。
“不说。”拉尔森很是坚定。
上车前安德烈就警告他,让他管好自己的嘴,敢胡说八道就往死里揍他,既然如此,他索性缄口不言。
安德烈耸耸肩,车上除了他就三个人,三个人都不说话,他也没了说话的兴趣,把座椅靠背调到120度,伸了个拦腰,躺下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间,黑色越野车驶入墨尔本的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