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沿着湖南岸,绕过湖泊朝片村落开去。丘局拍了拍圣阴木盒喃喃自语道:“能不能撬开他们的嘴,就看你的了。”
“丘局长,这些人的祖先是什么人,你确定他们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耗子有些担忧道,毕竟这一路过来很不容易,如果啥都得不到,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丘局颇有信心的说道:“这些人都是象雄皇族的后裔,是苯教最坚定的信奉者。藏王松赞干布攻下象雄后,吐蕃王朝仍以苯教为国教。直到公元八世纪,赞普赤松德赞继位后再次由大唐引入佛教。两种教派在吐蕃王朝内部产生了激烈的碰撞,最终在一场举世瞩目的法会上,以恩兰·达扎路恭等人为代表的苯教徒与天竺著名的密宗大师莲花生进行辩论,苯教徒大败。从此揭开了赤松德赞灭笨崇佛的大幕。”
“宗教间的斗争也是非常惨烈的。”我感叹道。
“没错。大辩论之后,一些苯教徒被强迫改宗佛教,剩下的苯教信徒为避免被杀害,亡命天崖,逃到了阿里、安多、康区等边远地区。而象雄皇族因为兵变失败,被赤松德赞追杀,一路逃到了可可西里,最终在若拉塔拉峰下居住下来。开始时坚持使用象雄语言,后来由于吐蕃语的传播,后代逐渐被吐蕃化,只有一些族中元老还掌握着一些象雄语言。”
文静有些怜悯的看着那些人家,说道:“他们也是蛮可怜的,背井离乡数千里,只能躲到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
“宗教斗争一旦涉及到了政治,就只有成王败寇,不可能共存。”我回应了句。
很快,车子停在了湖西岸山脚下,丘局让耗子把车停在了湖边,随即朝山上走去,他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
四人一路上行,拐过几个弯后,朝一户房屋宅院偏大点的人家走去。这些房屋都是依山而建的青一色平顶石屋,偶有几户屋顶是木梁的。我们去的这户人家住在最高处,周围被一些树木遮挡着,若隐若现,颇有几分神秘感。
开门的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儿,院内居住的房屋有七间,三间主屋坐西朝东,剩余四间左右各列两间。四人刚进去,就迎面走来一位中年汉子。
那汉子一见丘局,先是十分惊讶,紧接着满脸堆笑的说了些话,我就听懂了句扎西德勒,这还是从春晚上学的。
显然这人不但和丘局认识,而且还十分熟悉,我心中不禁纳闷,丘局怎么会和这里的人如此熟悉,难不成他当盗魁那些年来过这儿?这个可能性倒是挺大的。
中年人将我们带到中间最大的堂屋里,里面随即迎出一位老汉,两人一见面先寒暄了一番,不过看老头儿的表情,显然没有中年人那么热情。
四人落坐后,中年人端过来四碗酥油茶便出去了。随后,丘局和老头儿进行了一段长达七十多分钟的交流,听得我迷迷登登,头昏脑涨。由于最近看了不少外国电影,导致我老是不由自主的往二人脚下看,心想这儿要是有个字幕就好了。
我看了眼耗子,我靠!这小子太他妈能装了,在那支着耳朵红光满面的听两人谈话,人家笑他也笑,还不时“嗯”两声,表情十分丰富,老汉还不时对他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