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们必须达成妥协,然后还能够向炜杰说清楚目的。
他们都带着文士,可能就是文士磋商的结果。
他们怎么能够确认我会投降归附呢?
那个贾鲁想要威胁我,迫使我就范,但是其实是被抛弃的旗子。
对了,炜杰师傅有探子......
不对,此刻我们这里应该基本没有蒙元的探子了......
不,时间不对,
他们在虚张声势,他们并没有必赢的把握,至少现在没有。
等等,他们没有必赢的把握?
为什么呢?
此前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有大量火药的情况呀?
他们侦探到了?
不会,如果这个地方和数量都侦探到了,他们根本就会采用另外一种策略。
是......有意外情况出现,让他们改变主意了。
他们其实仍然打算迫降。
他们此前的意图,更像是想要全歼!
我为什么抓不住重点呢?”
张全看着张世杰念念有词,忽然抬眼看向张弘范:“爹,可以问问那些蒙古汉兵。”
张世杰说:“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此前,我们觉得他们会害怕蒙古兵,不过现在蒙古兵都死了,他们就可以问问题了,你马上去提一个过来。”
韩子正问:“舅舅,为什么你觉得他们不敢轻易,那个,攻破我们?”
张世杰说:“傻孩子,崖山我们经营已经有数月之久,如果他们要干掉我,宋兵还有约束吗?就凭着陆地本土作战,就够他们喝一壶了,死上一两万蒙古兵,那个都元帅就得丢官罢职,这种投降的汉奸,一定舍不得。你第二次来,我保险的软弱可期,似乎关心好处;那么第三次来,我不怕拿不到好处,他们就知道我们有杀手锏,有底牌。”
这时候,张全带着一个元朝汉兵进了帐篷:“太傅,这个人愿意投效。”
只见那个人磕头就拜:“太傅,太傅,小人李金元,因为会几句蒙古话,被归到这个营,可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呀,求太傅开恩呀。”
张弘范说:
“李金元,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仔仔细细如实答来。
你是归属哪个人指挥?”
蒙元汉军李金元说:“回太傅的话,我实在是张珪将军麾下的。”
张世杰厉声喝道:“张珪的亲军怎么可能这么软弱?”
张全立即拉出宝剑。
蒙元汉军李金元说:“太傅、将军,我没有说是亲军,我们其实是杂兵,嗷,对了,那个贾鲁,也是张珪将军那里的,不过,他其实是吐鲁克那里派出去,其实就是个脓包。”
张全说:“什么?你胡说!”
蒙元汉军李金元这个时候到镇定了,接着说:“我们四个伍,分属两个地方,根本就不在同一条船上,我原来是张珪属下一个千户的,也不是亲兵卫队,而是负责和蒙古人一起做通译。
我们汉兵两个伍,其实是属于我管理的。
那个贾鲁可能是带着那些蒙古兵,那些蒙古兵也会说汉话。”
张世杰说:“你们是接了什么任务过来?”
蒙元汉军李金元说:“我们接任务,是来护送韩子正特使的。”
张世杰说:“你们原来的任务不是这个,后来临时改变了,蒙元发生了什么变故?”
蒙元汉军李金元愣住了:“太傅?什么变故?”
张世杰说:“你好好想想,免得我用刀提醒您。”
蒙元汉军李金元疑惑地摇摇头:“不知道呀。”
张世杰说:“张全,教教他。”
张全拎起刀,向上举了举,然后向下瞄着,慢慢挥刀,向着蒙元汉军李金元的脖子比划了两下,然后向上一扬,向下猛地劈下来......
蒙元汉军李金元赶紧说:“别杀我,我说,我说......”
张世杰向张全一努嘴,张全很遗憾地停住了刀,气哼哼地收刀入鞘。
张世杰说:“说吧。”
蒙元汉军李金元咬咬牙:“太傅,我实在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要不,您提醒一下。”
张世杰说:“你别装糊涂,那个事情立刻让你们的张珪改变了主意的。”
蒙元汉军李金元沉思着:“立刻让张珪改变了主意?你们怎么知道的?”
张世杰:“我们没点把握,能让你蒙过去吗?想活着的,老老实实交代。”
蒙元汉军李金元苦笑了:“太傅,其实这件事情的内情,我们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本来已经在岸上了,忽然有两支传令兵分别向张珪和吐鲁克处跑去,没过多久,张珪和吐鲁克处就各自又派出传令兵,后来就有人来传令,让我们集合。”
张世杰问:“他们焦急吗?有说过什么事情吗?”
蒙元汉军李金元认真回忆了一会:“没有说什么事情,不过,张珪将军的面色不好。后来见到吐鲁克倒是满面春风的。”
张世杰说:“张珪感到不高兴,但是又必须跟吐鲁克说,吐鲁克很高兴,而且这件事情改变了他们的计划,有足够的重大,然后,他们必须秘而不宣,炜杰装出来的样子,完全是在演戏?”
张全紧张地看着张世杰。
张世杰猛一拍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