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呆了呆:“涂指挥,我们奉命把你们接回去,不是去再接渔船的命令。”
舵头费停山骂道:“火再烧一会儿,全船就死光了,现在过去,还能救出几个。”
伍长说:“陆地的火夜叉如果继续发射,咱们的船一发火夜叉就能全死光了。”
涂熙才说:“我记得陆地营火夜叉小组有一个兵丁在船上,是谁?”
火夜叉兵赶紧喊:“涂指挥,是我。”
涂熙才问:“你们陆地营的火夜叉有多少枚?”
火夜叉兵哭丧着脸:“我只是火夜叉的辅兵,不是管发射的,我实在是不知道呀。”
众人又是一阵叫骂。
涂熙才说:“都安静,你别着急,我问你,谁知道有多少枚火夜叉?”
火夜叉兵哭丧着脸:“伍长,火夜叉伍长知道。”
涂熙才又问:“人呢?”
火夜叉兵说:“他,他看上渔民里面一个娘子,给了她两块饼子,带她和的一个女娃子去快活”
涂熙才恶向胆边生,手就伸向火夜叉兵的脖子:“那你在哪里?”
火夜叉兵战战兢兢:“我,我,伍长找完妹子,我,也想找一个.....”
涂熙才猛地扇了火夜叉兵一个大嘴巴,恨恨地说:
“现在我倒是也能明白唐翰林的话。不对,那些暴之民是突然闯进来的,那时候,只有青壮男丁,并没有女眷呀,哪里来的妹子?”
火夜叉兵说:“不是那个后来的,是先前摸到营里来的。”
涂熙才说:“怎么没有人报告?”
火夜叉兵说:“这等小事......”
舵头费亭山一脚把火夜叉兵踹倒:“多少支火夜叉?”
火夜叉兵挡住脑袋:“十二支,十二支,我知道的有十二支!”
涂熙才的心仿佛沉到了海底,十二支,这是现在全部力量加在一起,也不够人家杀的。
费停山看着涂熙才挣扎的面孔:“涂指挥,不能去呀,你忘了宋襄公之仁呀!”
涂熙才两眼通红,面目狰狞:“放屁,他们是来救我们的,忘恩负义,我做不到。”
涂熙才胸口起伏不停,厉声道:“我是玄义卫指挥涂熙才,现在,我命令,全体立刻救援渔船,救出一个算一个!”
涂熙才跳到船头:“弟兄们,袍泽们,跟我冲!”
......
涂熙才乘坐的是一条小型的舢板,向前滑动了不到二十步,玄义号上,一支长长的尾焰刺破黎明前的黑暗,几息之后,火焰爆开,一片小小的火海,燃烧起来;
接着,一支、两支、三支、四支、五支、六支,分别扑了过来。
海边陆地上,又有两支火夜叉射向渔船,不过不很准确,火油铺满在渔船的周边,渔船在海水里,被照的的明亮,渔船上,现在也开始发射火夜叉,向着陆地营的方向。
随着玄义号上二里烟火的发射,陆地的火焰燃烧起来,视线也开始被遮蔽,这下子,巡防船搜救队的信心大增,几艘舢板都开始向着渔船快速划动起来。
......
渔船上,火夜叉什长陈义正在指挥同伴:“看,上人用二里烟火支援我们了,岸上的暴之民,很快就会失去视线,他们自己就会被大火晃了眼睛。我们这里有三十支火夜叉,咱们还有六个人,每个人放五支,就放光了,那时候弃船。”
一个兵丁边忙边问:“什长,放完了,我们弃船,这么大的火,怎么逃呀?”
什长自己也抄起一直火夜叉,放进发射架,然后把火夜叉屁股的火捻子,往火焰上点着,然后掉过发射架,向着陆地发射了一枚,然后说:“雷子,战场上别东想西想,上人既然能够用二里烟火支援咱们,就必然有其他的方法。再说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兵丁雷子又抄起一直火夜叉,一边装,一边说:“义哥,我听你的。”
......
玄义号,净山道人对林夕说:“上人,小船来不及救援。”
林夕平静地命令:“命令,玄义号保持对陆地营的打击,立刻启程救援渔船。另外,救援完成以后,想办法直接救援太后的搜寻队,先离开红关垭,这个地方,脏了!”
宋敖兴问:“上人,脏了,怎么办?”
林夕说:“在我们那个时代,有一个绝世伟人曾经说过——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