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刚才已经杀了一个兵,现在这个兵的尸体被大家抬出来,放在地下。
锋矢阵距离队伍四十多步,在近一些,骑兵就不能提起速度了。
亲兵卫队的队长大声说:“赵统制说了,大家不要被小人蒙蔽,跟着赵统制,才有饭吃......”
......
热气球上,梢头胡不器盯着望远镜,对身边的小四说:“那个统制官好像刚刚杀了一个人,现在要带队伍走,不能让他成功,你用火夜叉干掉他。”
小四接过望远镜,看了看,说:“您就瞧好吧!”
说着,架起火夜叉的发射架,三四息的功夫,火夜叉一条焰火直扑赵统制的锋矢阵,然后胡不器的第二枚火夜叉也飞了过去。
接着第三枚火夜叉也飞了过去。
......
这便蒋力夫等三个统制官,仍然站在一起,蒋力夫说:“各位,枪打出头鸟,咱们看看玄义号有没有能力号令天下。”
就在此时,锋矢阵首先被第一枚火夜叉击中,这一枚显然是碰撞引信,虽然没有打中任何人,但是穿过人群,砸向地面,一瞬间,火光烟云腾飞起来把锋矢阵里面的人和马都笼罩了,有些马已经被炸碎,有些人则腾上半空,慢慢翻滚着,这时候第二枚火夜叉来到了,爆炸腾起的烟雾和火油猛然播撒出来,然后只见火焰和火光骤然扩大了几倍,冲击波再次向四面八方扩散出去。
然后第三枚火夜叉又到了,在空中就被炸解体了,火油云团猛然铺盖下来,然后再一次被燃爆,这一次,锋矢阵里面所有的三十来个人和马都被笼罩。
冲击波散去以后,虽然还有几匹马跑了出来,不过眼看着已经重伤不治了,而人呢?都是奄奄一息,有些变成碎块的,则已经不能计算人数了。
见到这种情况,这些士兵们,都沉默了。
这火力太猛。
有个人则说:“大家都别动,莫要让玄义军觉得我们要反抗,玄义军明显是击杀了赵统制,那个统制要杀咱们士兵,玄义军招不到人,自然会生气,咱们乖乖等着招兵就行了。”
有人则自作聪明:“大家伙坐下,坐下,咱们放下兵器,他们必然会理解咱们的意思。”
果然,聪明人哪里都有,之间前排人坐下,后排人也很快学会了。
......
两个统制官心惊肉跳,对蒋力夫说:“老蒋呀,怎么办?咱们等还是跑?”
蒋力夫说:“这他们的太邪门呀。”
有一个统制官说:“咱们跑吧,反正家里早就挣够了,留在这里,是找死呀。”
说着也不管他人,带着兵,骑马就向东面策马而行。
奇怪地是,热气球并没有发出火夜叉来袭击他。
另一个统制官看到逃跑的统制官没有受到袭击,忍不住也动了心,带着亲兵也跑了。
这时候,玄义号的四艘舢板已经靠上了栈桥,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下来。
蒋力夫只能命令亲兵把刀剑都抛在地下。
......
第一艘舢板上的人,下来了,迅速把栈桥两侧包围保护住,第二艘舢上下来得人,抬下一个两三人高的架子,放到沙滩上,底座有四尺圆周,放好以后,迅速有两个人爬了上去,架起火夜叉的发射架,周围有一个伍的刀盾兵,一个伍的连弩兵守卫着。
第三艘舢板上下来一个器宇轩昂的人,走到近前,涂熙才对着蒋力夫喊道:“跪下,神圣中华国今上在此!”
蒋力夫单膝跪下,下面的亲兵也都是如此。
那个白脸的汉子走下栈桥,走在沙滩上,长长吸了一口气,返身,扶住一个女子的胳膊,把她也扶下栈桥:“杨部长,要想让恶势力低头,你就需要比他的拳头更硬,比他们的控制力更强。人心向善,但是首先要吃饱了!
强者自有强者的自由。
弱者的宽恕,是缺乏力量的,可笑的,也往往是不持久的。”
说着走到了蒋力夫身边,问:“若是刚才我们没有能力狙杀那个统制官,你此刻会在这里投降吗?”
蒋力夫觉得非常屈辱,极不甘心地说:“蒋某为了两万将士不渴死不饿死,甘愿投降!”
白脸汉子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向前走去,走了三四步,说道:“他没有说真话,把他赶走。”
涂熙才一扬手,一伍刀盾手列队而出,推着蒋力夫向外走,蒋力夫更是屈辱不堪,不禁恶狠狠盎然而说:“兀那汉子,蒋某已经如此下作求情,身位统制官礼下于人,你怎能如此待我?”
白脸汉子停下脚步,又看了蒋力夫一眼,对身边人说:“天下聪明人很少,但是大多数都是自作聪明的人。你们看那个统制官,他觉得自己已经屈身示弱了,但是却不想,我们不出手,他们活不过今天晚上。求人都没有求人的觉悟,你们觉得如果收入队伍中,会心存感激吗?敌人来的时候,会拼命吗?”
众人摇摇头,白脸汉子又问涂熙才:“涂元帅,你问问,如果你是元兵,他还会不会这样做?”
蒋力夫说:“若是元兵来时,我蒋某,拼死一战,岂能屈身事敌!”
白脸汉子笑了笑:“那么,如果涂元帅傻乎乎的,你不过耍个把戏就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若是你做了军官,会不会哪天卖了涂元帅换其他的好处呢?”
涂熙才脸色成了猪肝一样。
蒋力夫没办法,于是说:“我蒋某此去无妨,只是,恳请元帅让某的亲兵以自由身加入队伍。”
白脸汉子说:“他们如果驯服管束,我们是可以接受的。”
这时候,亲兵队长甘兹地大声喊着:“蒋统制,末将甘兹地绝不独自偷生,甘愿与蒋统制同进退。”
白脸汉子说:“给你们一刻钟离开此地,别等到我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