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金忠,也是目瞪口呆的看了眼郭安,再看了看沈庄。
他终于见到自家这位郭长史的招财能力了,一个小小的白糖秘方,竟然能卖到五十万两银子?
而且,看沈家这个庶子的意思,貌似还能再加钱?
郭安轻轻笑了笑,说道:“行了,你不必如此。”
沈庄大急,“郭长史……”
郭安道:“殿下不卖秘方,但我燕王府可与沈家合作制糖。”
“合作制糖?”
一听,沈庄便是大喜。
身为沈家之人,他对这种模式再熟悉不过,连忙问道:“敢问郭长史,不知殿下准备如何与沈家合作?”
郭安嗤笑一声,“你多想了,燕王殿下何等人物,怎会操心这当小事?”
沈庄连忙道歉,“是小人痴心妄想了,敢问郭长史,我沈家如何与燕王府合作制糖?”
郭安微微思索片刻,便抬头说:“我燕王府出白糖秘方,你沈家出工坊与钱财,在福建、广东等地建造白糖工坊。
所得利润,我燕王府占七成。”
“七成?”
闻言,沈庄脸色大变,苦笑道:“郭长史,燕王府仅仅只是出了秘方,而剩下的全是由我沈家出,如此燕王府便占据七成,此事我沈家一众长辈绝对不会接受。”
“为何不接受?”
郭安轻轻一笑,“哪怕是在福建与广东两地,各建一个白糖作坊,才能花多少钱财?”
沈庄道:“回禀郭长史,每间工坊最少需要一万两银子。”
“嗯!”
郭安点头赞同,“如此才两万两银子而已,还有什么花销之处?你一并给本官算上一番。“
沈庄连忙说道:“回郭长史,每间工坊至少需要一百工匠,每个工匠一月一两银子,一年便需要八万两银子。
还有……”
郭安直接摆了摆手,“工巧工钱不应是算到成本之中?既然你沈家要负责,那便交给你沈家负责。”
沈庄:“……”
郭安问道:“剩下便是收购甘蔗之钱财,那便也由你沈家负责,收购甘蔗能花多少钱财?……
本官可是知道,你沈家乃是南方大户,仅仅良田便上万顷,蔗糖作坊也十数间,至于种植的甘蔗,也必然不少……”
沈庄无奈道:“郭长史,此事不能这么算?”
郭安道:“如此,那你便全部都折合成银两。”
沈庄皱眉思索半晌,才缓声道:“郭长史,草民估算一下,一年在购买甘蔗上所花银两,至少需要三十万两银子!”
郭安说道:“如此,你沈家所出的钱财加起来也才四十万两银子而已。
但是,我燕王府的白糖秘方又值多少钱?”
沈庄老实道:“五十万两……”
“你刚刚还想再加钱,如此便不止五十万两银子,而沈家一共才可出四十万两银子。”
“郭长史,如此合算下来,燕王府得不到七成……”
“那你觉得,我燕王府的白糖秘方真的仅仅只值五十万两银子?要是本官将此消息放出,会有多少江南巨富想要加钱购买此秘方?……”
“沈庄,今日要不是你拿着辣椒来此,本官绝不会和你商谈白糖秘方之事。
等到再过上半个月,秋收之后,燕王府直接前往福建、广东建造白糖工坊,燕王府独享白糖收益不好?
为何还要与你沈家合作,让你沈家凭插上一手?”
听此,沈庄不由一脸挣扎。
“如若此事你做不了主,那便日后再提。或者,辣椒之事,咱先记着,等你再看上燕王府别的物件,再来寻本官便可。”
说着,郭安已经端起茶杯。
沈庄脸色一变,连忙道:“还请郭长史切莫着急,此事草民便可做主。
不过,还请给草民两个月的时日,燕王府合作之事,乃是沈家大事,草民需要回去要家中长辈解释清楚,并签订契约。”
郭安面露笑容,神情温和道:“既然如此,那本官直接写上一份契约,你带回去便可。
沈家家主同意,签订契约便可,如若不同意,直接撕毁便可。”
沈庄连忙一脸惶恐,“郭长史言重了,我沈家只是一介商贾之家,能与燕王府合作,乃是我沈家一大幸事……”
“行了,行了。”
郭安不耐的摆了摆手,“金忠,书写两份契约,给沈庄查看一下,要是没有异议,此事便如此定了。”
“是,郭长史!”
金忠应了一声,便急忙走到一侧的书桌旁,开始书写。
郭安则是安心坐在一旁,静静等待。
经过这一年多的调教,金忠不知书写了多少份商契,郭安自信金忠能理解他刚刚细算一番的意图。
果然,在看完商契之后,沈庄脸色再次一变,急忙看向郭安。
“郭长史,此商契上怎么是写,要燕王府与我沈家分白糖售卖出的钱财?”
郭安问道:“有何不对”
沈庄连忙说道:“郭长史,不应是分售卖白糖所得的利润?”
郭安嗤笑一声,“沈庄,本官原本是想与你沈家分售卖白糖所得的利润,是你非要算上那些建造工坊的钱财、匠户工钱、购买蔗糖的钱财……
如此,你都已将那些成本算入沈家的成本之中,我燕王府为何还要承担此钱财?”
沈庄不由满脸懊悔。
郭安才不给沈庄反应的机会,直接道:“行了,商契已定,你拿回去叫你沈家一众长辈看上一看便可,成与不成,便如此了……”
沈庄无奈起身拜谢,“草民多谢郭长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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