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姜半夏班级就有李扬的男粉丝，问一下简简单单。
甚至都不需要问，人家会主动说。
“哎呀，期中考试不重要嘛，随便写写，期末考试我平均分肯定能考80分以上。”
姜半夏说的很自信。
但是京大课程真的不是很简单。
李扬所在的市场营销系其实还算好，毕竟大都是文科生比较注重逻辑。
而姜半夏所在的金融系，偏重于思维，学起来特别费劲。
以姜半夏的能力，不敢说特别优秀，至少能在及格线之上。可她缺课太多了……
大学课程学的就是很快，基本上缺一节课，下一节就会觉得跟听天书一样，姜半夏通过自习，根本弥补不上。
“以后玩玩绿水集团就行了，不需要整天盯着股票，毕竟金融是一个大类，沉迷于股票对学业没什么帮助。”
姜半夏漫不经心的说道：“读大学不就是为了挣钱吗？要是能挣到钱，学什么也无所谓吧？”
“嗯嗯嗯？谁说的这种狗屁话？”
“不是你说的吗？”
“哦，那说的可太对了。不过我还是要批评一下你，你学习没有以前那么认真了。”
“是是是，李师父批评的对，我以后一定多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
虽然姜半夏这样说，可李扬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想了一会，说道：“其实你已经很有钱了，绿水集团的股票，就当是我买你的，过段时间我把钱给你，你就是个身价大几千万的富婆了。”
听到这话，姜半夏反而更紧张了些。
“我不要！”
李扬生气了：“你怎么就这么犟呢？好好读大学不行吗？”
“反正我不要，我就是要挣钱，等我挣够三五十个亿就收手。”
“嗯？你疯了啊？”
姜半夏没说话。
因为从绿水集团这件事，她发现自己跟李扬差太远了。
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要雇佣李扬，结果她赚钱的速度还不如李扬的五分之一。
她可太怕失去李扬了。
并且她已经确定好了方向，接下来就是筹集资金。
这一次，哪怕窦颖再反对，她也要上杠杆，还要把杠杆拉到最大！
每天享受李扬的服务，她心里愧疚的很，可又特别特别喜欢，没拒绝的勇气。
“姜半夏，你快说话！”李扬的语气严肃了起来。
“不说！”
“那我不理你了！明天我也不来了，以后都不来了！”
“哦，不来就不来！”
“我真的不来了！”
……
姜半夏没回复，等她听到李扬离开的动静，才扭头看了一眼。
刚吃完饭，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还是美国的号码。
她接通之后就喊道：“妈妈。”
“宝贝儿，妈妈想你了，这段时间在京大怎么样啊？你真是妈妈的骄傲，以后有什么事情，要记得跟妈妈说啊。”
“那……妈妈可以借给我一点钱吗？”
“嗯？宝贝儿，你缺钱了？姜耀廷那个混蛋，竟然不给你钱花，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质问他是不是有了儿子就不要女儿了。”
“没没没，没有，我的生活费是够了，不过我想跟同学去学习一下理财，手里的本金有些不够。”
“宝贝儿，听妈妈的，所谓的理财都是骗局，千万不要信，没钱了只管找你爸爸要就是了，你千万不能受委屈，知道了吗？”
“我……好的。”
……
挂断电话之后，姜半夏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给窦颖打了个电话。
“妈……”
“夏夏，怎么了？我看你所有的持仓都是绿水集团，是不是没生活费了？我等下给你转一点。”
“不是啊，生活费还有……我想找您借点钱。”
“瞎说什么呢，跟我还有什么借不借的？你需要多少？”
“我想……借一百万，还想让您帮我弄一下配资，我要五倍配资。”
这话一出，窦颖那边沉默了。
大概十几秒后，窦颖才开口说道：“我这些年攒了大概有八百多万，不过其中五百万买固定理财了，手里能支配的现金就三百多万，别上杠杆，我把三百万转给你，好不好？”
窦颖就是担心姜半夏控制不好杠杆。
杠杆确实能够放大收益，可同样也能放大风险。
比如姜半夏全仓了绿水集团，并且亏损了接近二十个点。
如果她上了一比五的配资，赔十六个点就爆仓了。
通过她对姜半夏的观察，认可了女儿对于市场资金的嗅觉，这就是一种天赋。
可她也不是万能的，赚一百次，高杠杆输一次，所有的收益可能就会归零。
姜半夏说道：“妈，一百万上杠杆，就算我爆仓了，也不会赔掉三百万啊，您都愿意给我三百万，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上杠杆呢？”
“我怕会放大你的欲望，在金融市场，一百万跟五百万本质上是没多大区别的。”
“我可以控制好，我只需要赚够一笔钱就会收手了，真的，我跟您保证。”
又过了一会，窦颖那边说道：“那好吧，我给你弄。”
“谢谢妈妈。”
姜半夏的脸上露出喜色。
有本金了就好。
她能感觉到，整个A股市场还有机会。
十二月份，整体确实降温了一些，可真正的成交量并没有下来，只不过是有资金对A股没信心，选择离场了。
既然成交没下来，就说明一直有外面的资金在进场。
这就是一个极好的信号，行情随时都能起来。
当她的目光从绿水集团挪开的时候，发现外面遍地都是绿水集团。
是一个月前的绿水集团。
她知道，好行情肯定有尽头，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仅仅半个小时，一百万资金就到账了。
窦颖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夏夏，刚刚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了，绿水集团那边的资金，你其实可以撤出来，我听人说过，绿水集团那边已经被解围了，是他们董事长的男朋友投了几个亿帮忙的。”
“男朋友吗？”
“是啊，我也是当闲话听听，他们还说是白董事长主动追的人家，送了大几千万的礼物呢，她当时都不知道自己男朋友有钱，算是歪打正着。”
“妈，拿出三个亿的，就是李扬啊。”
“是啊，也确实是巧，我专门去看过，发现名字跟李扬一模一样。”
“不是一模一样，就是同一个李扬。”
“什么？怎么可能……李扬哪能拿出几个亿啊？”
“他炒股赚的。”
窦颖那边沉默了。
不是对于李扬拥有这笔钱的沉默，而是对于很多既定事实的沉默。
她当然知道绿水集团的股东李扬就是那个高考状元，她只是故意装不知道，想提醒一下姜半夏。
只是姜半夏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回答的很平静。
过了一会，她说道：“夏夏，其实李扬……也没有那么好，对不对？”
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李扬跟薛凝之间，也存在一些关系。
不过这件事，她不敢说出来。
“妈，我跟他只是好朋友呢。”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反正你年纪还小，考虑学业比较重要。”
“嗯。”
姜半夏感觉自己终究是变成了一个撒谎精。
……
冬天的京城，每天都是凌冽的寒冷。
大清早的寒风就跟刀子一样。
这也就导致很多学生逐渐养成了不洗澡的习惯。
实在是扛不住啊。
李扬要不是去酒店陪着姜半夏睡觉，他也是一个星期才会洗一次澡。
在酒店洗澡很舒服，整个酒店内部都有暖气，不管在哪，温度都不低。
可学校不一样，宿舍有暖气片还好，每层楼的公共浴室是开放式的，压根没暖气。
想要舒服的洗澡，只能去学校的澡堂子。
拿个小花篮，穿着拖鞋，提着毛巾，搓澡球，把宿舍的喊上，相互搓背。
姜半夏住酒店的原因，也跟洗澡有关。
她们虽然有独立洗浴间，可是没热水，并且热水房那边每天都排长队，很多时候去晚了连热水都没。
她另外三个室友抱团，相互带热水，只有她每天都得排队。
这一个月来，她有好几次都没打到热水，早上起来洗脸刷牙全靠勇气。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一个非常灵敏的鼻子。
可以在一堆老师的簇拥中，一下子就嗅到李扬的气息。
而这段时间天气冷了，李扬又是一个不爱洗澡的人。
李扬身上的特殊香味，总不可能是他那群同样不怎么洗澡室友的吧？
如果是……好像更可怕。
想到绿水集团，再想到自己……
她更加坚定信心了。
真要是输了，就装可怜，求李师父救自己，他不会见死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