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沉默片刻：“那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也难怪莉莉丝如此愤怒，突然有个地狱恶魔跑出来要摘果子、吃现成的，这能不愤怒吗？
客观分析，此时的情况对莉莉丝来说还真是非常不利。
从《地狱劣魔》这款游戏的设计来说，这毫无疑问是一款电子垃圾、赛博答辩，任何游玩这款游戏的人，恐怕都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粪池蝶泳』！
很显然，这个阿撒兹勒很狡诈，他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西西弗斯》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最后因为『滚石加速』和『龙振翅』的bug而功亏一篑。
那么对于阿撒兹勒来说，只要能够去掉这游戏中所有可能导致成功的元素，那么一款收集负面情绪的绝佳作品，不就诞生了吗？
所以他干脆删掉了『推石头』的这个设定，也去掉了炼狱中的每一层主题，也完全删除了地狱飞龙这种可能会诱发bug的因素。
如此一来，《地狱劣魔》这款游戏场景枯燥、玩法单一，玩家只能控制着一只丑陋的地狱劣魔，反复不断地攀爬、跳跃，最终抵达火山之巅。
毫无疑问，阿撒兹勒肯定也会像莉莉丝一样，大肆撒钱推广宣传，尽可能骗更多的玩家进来，然后在短时间内收割大量的负面情绪。
莉莉丝很冤枉，他们说的，都是我的词啊！
如果真被阿撒兹勒把这个套路给玩成功了，那么对于莉莉丝来说，绝对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而对于顾凡来说呢？
那当然也不是个好消息！
因为莉莉丝在受到严重刺激之后，设计的游戏可能会更加偏激，甚至反过来学习阿撒兹勒的『成功经验』。
而且她对顾凡的怀疑，也会进一步加重。
逆天堂游戏目前的这种微妙平衡会被打破，逐渐偏离顾凡规划好的方向……
这是绝对不能忍的！
所以，这次顾凡必须帮莉莉丝一次，至少先要一致对外，干掉这个横空出现的阿撒兹勒！
但问题是……要怎么做呢？
顾凡沉思片刻：“莉总莫慌，有我呢。我作为你的头号智囊，怎么可能让别人如此白嫖你的创意？必须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一些对手的情报。
“这个阿撒兹勒，目前最缺什么？”
莉莉丝想了想：“最缺的当然和我们一样，是负面情绪！其次，他们应该也比较缺钱吧。
“在人间财力这方面，阿撒兹勒这个后生晚辈当然还是没办法和我相提并论的。”
莉莉丝说着，下意识的骄傲叉腰。
顾凡微微点头，大概懂了。
对于恶魔来说，钱当然不重要，他们要的是人类的负面情绪，这是整个地狱的硬通货，堪比人间的黄金。
但这并不意味着钱就完全不重要。
因为想要在人间通过制作游戏的方式收集负面情绪，这还是需要钱的，而且需要很多钱。
不说别的，就目前恶魔的这个打法套路，专门做答辩游戏然后疯狂砸钱宣发，想要最大限度地榨取玩家的负面情绪，那么每一款游戏的宣发成本至少都得上千万。
莉莉丝不在意，是因为她一直都有个『地狱驻人间负面情绪收集办公室主任』的职位，地狱恶魔在人间的诸多产业，或多或少都跟她有一些联系。
所以一款游戏赔再多的钱她也根本不在乎。
但阿撒兹勒不一样，他在地狱本来也没什么地位，只是因为某些业绩突出，所以被路西法所看重，来人间另起炉灶。
启动资金，应该是很短缺的。
而他既然选用了跟莉莉丝一样的路线，那么《地狱劣魔》这种垃圾游戏肯定也不太可能赚到钱。后续的开发资金从哪来呢？这就很成问题。
如果能抓住这个软肋，或许就可以给对方沉重一击！
顾凡很快有了打算：“我这里有一个计划，不过，需要你稍微配合一下。”
莉莉丝点头：“好，你尽管说，我全力配合！
“只要能保住我『地狱第一游戏制作人』的身份，其他的事情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