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广场挺大啊,我以后去那跳广场舞咋样?”
何芷晴回复蔺樰迎的评论:“您要是不嫌远,开车来这跳广场舞也没人管。”
没想到她刚回复完评论,蔺樰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晴晴,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啊?”距离上次何芷晴回何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蔺樰迎每天在家闲得没事做。除了盯着何芷晴的朋友圈看,就是盯着何芷晴的QQ空间看,只要何芷晴一发新动态或者朋友圈,她就第一时间评论点赞。
何芷晴歪头想了一会儿,下周末要和苏母一起看婚纱,周一到周五要安排一下健身的事情,还和桃吱约了逛街买买买。
“我周三上午回家可以吗?”何芷晴说“可以吗”的意思是她没带钥匙,问有没有人在家。
“可以啊,你家怎么还不能回了啊?”蔺樰迎放慢语速,“回来给我带点花胶礼盒,空手就别回来了。”
何芷晴“哦”了一声,慢吞吞地说道:“这个月没画画,现在还没钱,那我暂时不回去了。”
蔺樰迎一听急了,她随口一说买花胶的事情,何芷晴怎么还当真了呢?但是听到何芷晴说现在没钱了,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有些担心。
“晴晴,妈不用你往家里买什么,那个你银/行/卡是不是之前那个啊?妈明天给你转两万过去,你先花着啊,不够跟妈说,别着急画画啊,千万注意身体。”
蔺樰迎一连串地说下来,总觉得自己对何芷晴关心不够。这孩子,没钱花怎么不早说呢。
“哎不用了,我开玩笑的。我周三上午回去,因为想和朋友出去逛街什么的……”不在何家生活的这段时间,看来母亲大人是真的对她很关心啊。
跟蔺樰迎煲了一阵子电话粥,苏源湛沐浴后换上家居服从卧室出来了,何芷晴看见他出来了,就急忙要脱衣服进浴室洗澡。
“生理期不是还在?”苏源湛拦住何芷晴正要脱衣服的动作,“我给你用盆接点水吧。”
“第六天了,一般这时候都走了,没事的。”其实昨天苏源湛不在家的时候,她也洗了个澡,只不过是苏源湛没看见而已。
两个人十点钟准备上床睡觉,何芷晴已经在床上躺好等苏源湛进屋关灯了。久久不见苏源湛进屋,听见浴室有哗啦啦的水声,她好奇地跑到浴室看了一眼。
苏源湛晚上换的家居服是白色的,这套家居服何芷晴好像没见他穿过,应该是第一次穿。
苏源湛站在洗手池前认认真真地洗了几次手,然后用毛巾仔细地擦了每一根手指。
何芷晴从来没见过苏源湛洗手洗这么久,感觉就像是要上手术台了一样,就连毛巾好像也是新的一条,生怕染上什么细菌。
“回去躺好。”
苏源湛说着,把刚才用过的那条毛巾扔进了洗衣篮里。
之后的一个小时,何芷晴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活在梦境里。眼睛被他的一条领带遮挡住,手也被他绑在了床头。
那斯文又让人迷醉的声音告诉她,这是惩罚。可她看不见,耳边只有轻微的水声,和身体的异/样感。
何芷晴想起对于男人的好看的手的记忆,最初的印象是在大二的图书馆。
她记得那时候是她的水杯掉在了地上,旁边一个穿着白衬衫明净好看的小哥哥俯身将她的水杯捡起来递给了她,她犹记得那只好看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有力,握着她那只浅蓝色的水杯上,像是一个手模拿着待出售的商品一样。
后来她看见苏源湛的手,完全符合她对好看与完美的定义,有时候她看见那双手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在红木的桌子上安安静静地放着,她都在想这是他拿过解剖刀、拿过论文的手。
就像是一只躺在解剖台的兔子,在冰冷的解剖刀下,充满着不解与怒意同时在艰难地喘活。
“晴晴。”他的声线低哑深沉,像是许久没有弹奏的大提琴,忽然让黯淡光彩的舞台上充满了优美音色穿梭时的流光溢彩。
“我妈上午问我,为什么我的某个脉冲比之前强了,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自言自语地在那说原来是因为晴晴生理期了。”
苏源湛对苏母见人打招呼的方式就是把脉这点不难理解,因为母亲是中医的缘故,他从小就经常被苏母把脉,美其名曰是让他注意身体,但苏源湛也没做过几次让苏母提醒的事情。
倒是结婚后,苏母将把脉的热情分毫不差地传到了何芷晴的身上,而且与之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今天说等着抱孙子孙女,明天又让何芷晴好好养身体不着急。
“教授,”想起苏母说的婚礼和备孕的事情难免有些头痛,可目前觉得身体的水分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根本无心去仔细考虑:“其实我今天真的可以……”
苏源湛默不作声,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是深情的爱意与灼/热的情愫。
自此以后的日子,何芷晴再也不敢在不能撩的那七天去撩苏源湛了。
每次要到那个点却又达不到,像是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从一点星火上升到黑暗的夜空中照亮了半边的天空,绚烂夺目却根本抓不到。
能看到,但是抓不到。完全按照她的“行事风格”,给她惩罚让她长点记性。
过了不知多久,苏源湛带着倦意进入浴室,重复之前的洗手动作。
她听见了浴室又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