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池清悦一下,从她身上跳下来,“走开,不想看到你!”
池清悦:“…………”
她不明白,任筠自己从剑上掉了下来,对方是怎么觉得,这是她的错的?
“任筠!”她微微咬牙,觉得她简直不讲道理,这也能往她身上赖。
任筠还没适应修士的走路方式,生气了仍按照普通人的走路方法往外走,池清悦很容易就能追上她,一走近,便看到了对方往下落个不停的眼泪,顿时滞了一滞。
池清悦本想叫她收敛些脾气,魔修皆是凶戾之辈,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的不在少数,她在外要是也如此,是很容易吃亏的,但一见她这副模样,那些讲道理的话就说不出口了,甚至还觉得计较这些没有意义。
而且直觉告诉她,就算她真的说了,任筠也不会觉得自己是错的,争执下去只会让她变得更加的难哄,还会哭得更凶,最后还得她捏着鼻子认输服软,想方设法把人给哄好。
池清悦对此已经多多少少有些经验了。
她为不可查的叹口气,伸手拉住她往怀里带:“好了,不生气了,是我的错。”
任筠:“本来就是你的错!”
池清悦:“……你说得对。”
任筠呜咽了几声,才说,“你怎么能不在我身边守着,我第一次御剑肯定会怕的呀!”
池清悦其实一开始是想跟在她身边的,但她忍住了这种冲动,每个修士都得独立面对一切,因为无论平常如何,渡劫时他们还是都得一个人去渡,提早适应这一切其实对任筠是有好处的,她太依赖她了,这样对修行不好。
她嘴唇蠕动了一下,这话却没能被说出口,她不自觉皱起眉,手却已经放在了她头上安抚她,“是我的错,乖,快别哭了。”
池清悦又温言软语了哄了好久,才终于让她止住了哭泣,在被哄好后,她其实很好说话,会主动去学习练功,并不会因为不喜欢就刻意逃避,只是她简直就像是水做的,哭过之后眼眸便一直像是蒙上了一层水光,眼周一圈也一直都是红红的,以至于池清悦经常被师姐师兄们,明里暗里的劝说不必那么严苛。
而能观察到七绝峰一切的庚丘,却从不会对此多嘴,顶多怜悯地看上她一眼,或是叹口气,大约是觉得她已经无可救药了。
池清悦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她行事只要无愧于心便好,任筠在御剑一道上确实是有天赋,不像大多数修士,往往需要一周到一月不等的时间才能适应,她却在短短一天之类就适应了,并兴致高昂的直接驾驭着飞剑下山。
任筠确实不觉得飞剑有多难,适应了之后,她觉得这可比飙车要快乐多了,飙车顶多了漂移,飞剑却能托马斯回旋,这种压不住牛顿棺材板的运动,让任筠觉得实在是太好玩了。
池清悦有些无奈的跟在她身边,避免她撞上别人,毕竟并不是每个修士都能驾驭好飞剑,大多数修士的技术都普普通通,要是速度太快,很容易避不开像任筠这样,琢磨不透飞行轨迹,突然出现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