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时候,季州同回?来了。
等?到两个孩子睡下,岑舒窈就和岑海晏还有季州同说了白天的事情。
岑海晏当即冷笑道:“好一个苏锦玉,又想白日做梦了!”
岑舒窈就道:“茵茵白天的时候还说他们忽然这样,是不是家里面出了什么事儿了?”
季州同就说:“黔驴技穷罢了,他们家这些年做下的事情不少,最近已经开始清算了,可能听到了什么风声吧,所以想在想办法,我估计着找的应该也不止咱们一家。”
岑舒窈冷笑,“难不成他们家还想一家女许百家啊?”
季州同摇头,“别管了,他们家也就还蹦跶这段时间,等?清算一结束,他们家就蹦跶不起来了。”
岑舒窈就说:“好,苏家的事情暂时就不说了,那说说另外一件。”
“还有什么?”季州同立马就问道。
岑舒窈就看向岑海晏,然后说:“老大的事儿,老李今天和我说苏家的事情的时候顺便说了老大的事儿,我听她的口气,有想要介绍的意思。”
季州同就看向岑海晏,“老大,你觉得呢?这毕竟是你的事儿,我们当父母的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一切还是以你自己的意愿为主。”
这种时候,林念茵实在不方便在,便在岑舒窈一开口的时候就离开了。
可她又很想知道岑海晏的态度,故意步子就一直很慢。
快要进门的时候,林念茵就听见岑海晏说:“我暂时没有再娶的打?算。爸,妈,回?头要是有人说起这件事,你们帮我回?了。”
季州同和岑舒窈对视一眼,又点点头,“行吧,听你的。”
林念茵关上门。
心里面说实话松了一口气。
她也是个有自己的小心思的正常人。
和岑望苏比起来,岑海晏在她这里自然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又过了几天,李婶儿又过来了。提的自然是给岑海晏说亲的事儿。
岑舒窈自然就给?拒绝了。
李婶儿不明所以道:“怎么了,你嫌弃我给?你介绍的人不好啊?”
“我和你说啊,咱们认识几十年了,我不会害你的。”李婶儿拉着岑舒窈的手?道:“我给?你们家海晏介绍的这个闺女是我们单位同事家里的孩子,还是个头婚的,你也清楚这些年闹的这事儿啊。”
“六六年的时候这闺女正好二十,也是说亲的年纪,可是不巧就碰上了下乡的事情,这不去乡下一呆就是十来年,在乡下也没结婚,去年年底才刚回?来,到今年有三十二了,他们家里啊也愁她的婚事,所以就托我们打听,我后来一想,你们家的海晏正合适,所以我就问了他们二婚有孩子的愿不愿意,人家呢就问了孩子的年纪,以及海晏的人品和工作,说没问题,可以,要不我也不会过来问你啊,是真合适!”
岑舒窈摇头,“不是合适不合适的问题,我问过我们家老大了,他现在没有那个心思,就算了啊,你也别费心了。”
李婶儿皱眉,“怎么,你们家的海晏还不想结婚了,打?算这辈子就一直这么单着啊?”
岑舒窈说:“这事儿也说不准,但老大他现在确实没有结婚的打?算,你还是别操这个心了,回?头再让人家姑娘以为我们家故意晾着他们就不好了,你赶紧给?回?了吧,啊!”
“你这……”李婶儿叹气,“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回?事儿,海晏好歹也是你儿子呢,你儿子将来的事,你怎么就一点也不上心呢!”
“我这怎么就不上心了?”岑舒窈哭笑不得道。
李婶儿拍着手?说:“你还说你上心,你上心你能不想想海晏的将来啊,他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就这么一直单着,现在他年轻力壮能跑能动,那要是等到他老了以后呢,你有没有想过他怎么办?”
“不是还有苏苏吗?”岑舒窈说:“他那么大一个儿子摆在那儿呢,该能亏了他不成。真的,你别操心了!”
李婶儿见劝不动,只得叹气。
又过了几天,李婶儿过来说:“你们家海晏是真不打?算是吧?”
岑舒窈摇头,“真的不打?算。”
李婶儿又叹气地走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又有人过来提给岑海晏说亲的事情,纷纷被回绝了。
等?到快端午节的时候,李婶儿端着泡好的糯米和箬叶过来了,一边包粽子,一边和岑舒窈拉家常说:“我和你说啊,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闺女,过了端午就嫁人了!”
岑舒窈笑道:“那是好事儿啊,你给?说成的啊?”
李婶儿点头,“那可不就是我了,你们啊,不知道珍惜。我当初第一个想的就是你们家。”
岑舒窈不以为意。
端午节当天,林念茵原本打算过去给卫明川送粽子的。
顺便打?算叶陪陪他。
没想到卫明川竟然回来了,说他们上一个阶段的训练暂时告一段落,正好趁着端午节的时候休息两天。
一家人便跟着在一起待了几天。
其中最高兴的就属两个小孩儿了。
等?到卫明川的假期一过去,他又再度离开了。
七八年的暑假很快就要来临,林念茵干脆带着孩子一半留在大院,一半去陪卫明川。
下半年,各种风向越来越宽松。
甚至还出现了不少私底下的买卖也没有人管。
等?到了十二月,改革的风就瞬间吹起。
之后有一次,林念茵过去卫明川的时候就被田桂花拉着说:“林老师,没想到你说的居然是真的,现在真的可以做生意了,你说说我能干什么,你赶紧帮我出个主意。”
林念茵想了想道:“那要看你擅长什么了?”
“这些年,咱们国家一直都是计划经济,供不应求,现在做生意的话,不管是什么,应该都是稳赚不赔的,但关键在于你会什么,人只有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才能有所发挥。”
田桂花挠了挠头皮说:“我……我这些年也就会熬个红糖,再不就是做点衣服鞋子,烧饭,这些行吗?”
林念茵点头说:“行啊,就假如?说你要开一个饭馆,你不仅仅要会做饭,你还要做的好吃,不然别人为什么不买别人的就买你的?”
“不仅如?此,你还要考虑把饭馆开在哪里,定价几何,什么样的菜色能让客人吃饱吃好,你自己也能赚到钱等等?……”
“那这么一说,这要求还挺多的?”田桂花说。
林念茵点头,“应该会更多。”
田桂花又问道:“那还有什么?”
林念茵笑道:“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啊,我毕竟没有开过店。”
苏盈袖这时候就说:“我打?算过完年去深圳。”
林念茵并不意外苏盈袖有这份心思,只是没想到她这么着急。
林念茵想了想道:“你打?算去那边做什么?”
苏盈袖就说:“服装生意。”
林念茵看了一眼苏盈袖的家门,“你……和杨多智他们商量过了吗?”
苏盈袖“嗯”了一声。
田桂花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问道:“你说啥,你要去哪儿?”
苏盈袖这会儿竟然难得的好脾气说:“深圳,就是刚刚被画的那个圈。”
“那可是在最南方了吧,听说还靠着海呢!”田桂花之前也听孟成义说过开放的事情,海特意打听过,知道深圳的位置。
苏盈袖说:“那边现在在开放,机会最多,当然要过去。”
田桂花:“就你自己一个人啊?”
苏盈袖点头,倏尔抬眉看向田桂花说:“怎么,要不你陪我一起过去?”
田桂花连忙摆手?,“我还是算了吧。”
过了年,又过了十五,新的一年就开始忙碌起来了。
三月份的一天,岑望苏接了个电话。
当晚,岑望苏找到林念茵,小声说:“婶婶,丫丫给?我打?电话了。”
林念茵随即想到苏盈袖说要离开的事情,就点头说:“怎么了,说她妈妈出门做生意去了?”
岑望苏摇头,“丫丫说她爸妈要离婚,在电话里面哭的可伤心了。”
林念茵:“离婚?”
岑望苏点头。
林念茵皱了皱眉。
上一次见到苏盈袖,她还挺正常的啊。
不过,她上一次也没有多嘴问什么,或许那会儿苏盈袖已经决定了也有可能。
林念茵就问道:“丫丫除了说这些,还有说别的什么吗?”
岑望苏想了想,摇头说:“没有了,就只说了离婚,然后一直在哭。”
顿了一下,岑望苏说:“婶婶,我答应了要过去看丫丫,但我明天还要上课。”
林念茵想了一下就说:“那为了让你不食言而肥,明天我帮你请假,陪你过去,总可以了吧。”
岑望苏点头,“谢谢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