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鼓鼓等了好一会,没有等到易承昀回信,闻徵倒是收到裴思雨的讯息:
他和推荐的那位骑手已经下飞机,在赶来碰面的路上。
“我发现,如果不跟易承昀吵架的话,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话。”
回城路上,闻徵这么对裴思宇说:
“即使我想着要对他温和一点,最后说出来的东西也会变了味。”
裴思宇不解:“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
一想起昨晚,闻徵心情复杂,好像两人一直以来就是这么说话,没有什么不自然:
“对了,听说楚洋在摩洛哥出差,你有空要不要顺路过去看看他?”
“这合适吗?”裴思宇听上去既有点犹豫,又有些心动:“他会不会觉得很困扰?”
闻徵提议:“那你提前探探他的口风,看安排忙不忙?”
“好主意。”裴思宇赞同,不经意说起:“你知道吗?虽说连线也有很多玩法,不过还是想要真人。”
闻徵:……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中午他便和裴思宇邀请来的骑手见过面,对队伍的人选心中有数,前期准备阶段过去大半,接下来就是全力备战。
隔天闻徵心情放松不少,和裴思宇一起到马房备马,听他说:
“我听你的话,打听过楚洋的行程,想明晚过去给他的惊喜,顺便看看他的反应。”
“真好。”闻徵边动手刷马毛,看裴思宇这行动力杠杠的,根本是他多虑了;不过,他不愿承认,他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想快点看到易承昀。
闻徵自嘲般笑了笑,也就是想而已,假如能让他见到易承昀的话,他就……
“你昨天说的事,我觉得没什么,毕竟每对情侣都有各自独特的相处方法。”
裴思宇刷完马,开始给马尾编辫子,安慰他道:
“你们吧,几乎是从小拌嘴拌到大,要是突然间改成那种腻歪腻歪的模式,就像偏要给马用不适合他的节奏,肯定会有不适应,自然而然就好。”
闻徵瞬间被被他说服了,备好马,跟好友打了个手势:
“走吧,我们出去随便跑跑。”
*
提前处理好公司事务,易承昀在下午悄悄赶到马德里,向工作人员询问闻徵在哪里时,一踏出室外,便听连串马蹄声、鸡打鸣的声音、还有熟悉的笑声。
“有时骑手是会这样释放压力。”马工对此见怪不怪,向易承昀解释。
于是易承昀循着声音走近,一眼看到闻徵骑着他那匹英俊高大的弗里斯兰马,裴思宇在他不远处,两人在原本的户外练习场地上,打圈追赶一只公鸡。
易承昀默不作声,看着在草地上放飞自我的闻徵,那个人笑得和阳光一样灿烂;自由自在,意气风发,闻徵天生就该过的是这样、没有半点束缚的生活。
等到那只鸡被两人追得身心疲惫、满地鸡毛飞扬,闻徵这才意犹未尽翻身下马。似乎感觉到些什么,他忽然回过头,一眼便看到在,栅栏外站着一个他认为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在他意识到以前,缰绳从他手上滑落,闻徵朝着那人飞奔过去,等反应过来,他已半个人都挂在易承昀身上。
刚才他在心里偷偷嘀咕的是什么?闻徵恍惚中想起,对了,他在心里默默祈祷:
如果能让他马上见到易承昀,他就答应和那人一起研究玩具图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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