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的男人突然出手,宴龄根本无法?阻止。
前面的司机听到后面的耳光声,目光不敢斜视的看着前方,后背冷汗都渗了出来。
又?被打了……
捂着脸宴龄不可置信,这是九夏安第二次打他。
打完人,九夏安还不罢休,他直接掐着宴龄的脖子把宴龄抵在车门上。
他幽深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看起来就像是深渊,宴龄和他对视,感觉自己的勇气都被深渊吞噬了。
一股好闻的冷香从九夏安身上传来,那是九夏安常用的男士香水,从此以后这种味道成了宴龄最讨厌的味道。
掐宴龄的手在一点点施加力气,宴龄掰不开,感觉正在窒息,他恐惧的看着九夏安,什么反抗心都升不起来。
“宴龄,我说过我不是一瑰,他把你宠的无法?无天又任性,但是我不会。”
“你一再的忤逆我,我不会杀你,但是我想惩罚你的手段多的是,打你只是最简单和轻松的手段,你想试试其他手段吗?”
威胁是九夏安最常用的手段,他不想在宴龄身上浪费时间,所?以他会用最简单的方法。
哄人他不会,那就用他擅长的方式。
“如果?不是一瑰把你托付给我,我不会管你的死活,你是沦为沈年武或是其他权贵的玩物和我无关。等你成年后你想去哪里我都不会管。”
把宴龄甩开,九夏安森冷的目光盯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咳咳……”宴龄捂着脖子痛苦的咳嗽,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
刚才?九夏安是真的想杀死他,九夏安不会对他客气和留情,他终于认清了现实。
回去的路上宴龄低着头,再也没有闹。
从这天开始,宴龄再也没有和九夏安闹过,九夏安给他定的规矩他都遵守。
从这天开始,他也再没有和九夏安说过话?。
他们能相遇的地方就是餐厅,早上七点和晚上七点。
一起吃饭,但是不会有任何交流,甚至是都不看对方一眼。
比陌生人还陌生人的相处模式。
只有在学校里宴龄才?能感觉到解脱和自由,他越发的不想回九家,那里对他来说像是坟墓,除了无尽的阴森和冰冷什么都没有。
接受现实并且去适应,宴龄一直都能做的很好,所?以他可以忍下所?有的不适,等待自己自由高飞的那天。
尽管宴龄从来不关注和理会九夏安,但是九夏安不能像是他这样。
毕竟是自己要照顾的人,九夏安一直都在关注宴龄的情况,有看着宴龄的手下汇报给他。
一个星期、一个月、两个月……
只需要几个月,宴龄在九夏安面前就再也没有任何秘密,九夏安知道他的一切。
点点滴滴的画面和信息交织,随着一天天过去逐渐在九夏安心里留下宴龄的身影。
燎原之火是从一个火星开始的。
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阻止火势的蔓延,只能任由一切都被烧成灰烬。
沈一瑰的忌日那天,宴龄捧着一大束花去给沈一瑰上坟。
面对沈一瑰的墓碑,宴龄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只是说:“哥哥,我想你了。”
那些委屈和痛苦他不想告诉沈一瑰,他不想让沈一瑰在地下不安心。
反正早就习惯了承受那些,在九夏安之前是糟糕的家庭和沈千久,他应该习惯承受生活的无奈和残忍。
但是真的好累,他想对沈一瑰撒娇,做沈一瑰的宝贝,无忧无虑,沈一瑰会宠着他。
可是沈一瑰走了,再也没有人宠着他,没有人摸着他的头温柔的对他笑,安慰他、哄着他,哪怕犯了错只要他撒娇就会被原谅。
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人了。
他的白玫瑰只有沈一瑰一个,独一无二,不可复制。
墓园里除了宴龄没有其他人,只有一块块石碑,看起来凄凉又?安静。
这一刻,宴龄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孤独将他吞噬。
七点前回到家,宴龄在餐厅看着手机等菜上桌。
今天心情不太好,他和崔金逸聊天也没什么心情,崔金逸那边知道宴龄的情绪不高,尽说些比较有趣和搞笑的东西,想让宴龄开心点。
最后一道菜上桌,九夏安也来了。
像是往常一样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吃着东西。
不想和九夏安待在一起,所?以宴龄都是吃的很快,他照例快速吃完饭,然后就要走,谁知道九夏安突然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