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是张田林小时候从书上看来的——躺下装死。据说大型肉食动物都是有追求的,你如果躺地上装死,它们就会在心里鄙视你,继而就不屑于吃你。这个方法好是好,不过有点儿侮辱人格。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耳,何必如此猥琐?
再加上熊还有吃腐肉的习惯,所以张田林死活不用这招。
最后一种是攀爬术,发挥人类与灵长类相仿的优势,手脚并用,腰马合一。务必做到上树如履平地方算优秀。
这么多次危机下来,张田林仰仗的几乎就是这一招。
得闲的时候,他还特意引用九阳神功里的口诀,为此招正名,不至于被人瞧不起——它横任它横,我自猴精爬树腰。
所以说,他的训练确实很艰苦。
也难为他能在这样恶劣的大环境下,发动一次次偷袭,摆设一个个陷阱,凭借着卓越的耐心,将野狗的数量减少到了眼下的三只。
那天晚上,当他升起篝火,准备将最后几条狗烤熟,拿来祭五脏庙的时候。一个月前出发过来找他的同事,也总算是在饥乏交迫的状态下,找到了他。
“田林兄,回去吧,马里克导师说你可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说话的人名叫‘杂碎’,不是张田林想故意贬低他,而是病毒数据库在他的头顶上方,标注了这两个字眼。
“杂碎兄,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学会忍耐了?”
点了点头,杂碎捧着一条还在‘嗞嗞’冒油的狗腿,狠狠地撕咬下一块烤肉,咀嚼了老半天,才回道:“从狗肉的紧致程度,我已深深体会到这段日子里,你就没让这些野狗安生过。也只有时常在奔跑中度日的野狗,才会让它们的肉产生这种质感。”
看着对方说话时一本正经的脸,张田林的内心只能用震惊来形容——这家伙到底是刺客还是美食家?听似胡言乱语、毫无章法可言,却异常的有道理,让人无言以对!
回到教堂,马里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刺客专用的长袍交给了张田林,这是对自己徒弟的一种肯定。
不过张田林更在意的是,袍子的颜色是白色的,也就是说当初自己穿着睡衣大半夜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导致刘全大喊刺客……错不在对方,而是自己孤陋寡闻,原来确实有大晚上穿白衣服的刺客。
马里克不在意徒弟有多少心历路程要走,他很快布置下了第三道训练,也是所有项目中,最难的一项——审时度势。
作为一名合格的刺客,不仅要懂得门类繁多的杀人技巧,更要有全身而退、继而再跟进业务的本领。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以,他们必须在茫茫人海中,扫过一眼,就要察觉出威胁所在;扫第二眼,就要分析出今天适不适合对目标下手,有几成把握,诸如此类。
要不然,像个愣头青一样仗着自己的本领,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冲锋,被抓了,丢掉性命事小,还很可能暴露机密,甚至威胁到同伴的生存。总归人又不是铁打的,在威逼利诱下,鬼才相信组织里不会出叛徒。
张田林觉得很有道理:按照自己的意志力来换算,假如真有一块烧红的烙铁,逼近到距离自己皮肤只有零点几公分的程度,就差不多会投降。
这么想来,第三项训练不仅要学,还显得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