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浑身冰冷,死死的看着面前那一张近在咫尺的脸,耳边依旧回荡着他淡然的话,随意到好像说的只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微不足道。
“厉斯年,对于你而言,我算什么?听话的床伴?生孩子的工具?还是什么?”许久,江以宁才艰难的憋出一句话。
周围的一切好像失真了一般,她感受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够看到面前的男人,觉得自己的脖子和性命都被他轻易的拿捏在手里。
从认识厉斯年的那一瞬间开始,江以宁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无所不能。
他空降进入元夏航空,成为了最年轻也最厉害的机长,甚至还是她的顶头上司。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的知道了她一直努力想要隐藏的过去。
他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可以轻松的掌握凡人的命运,再用那种傲慢和不屑一顾的态度,狠狠的粉粹她所有的希望和坚持。
他到底是怎么可以做到那么轻描淡写的说出那样的话的?
念念跟他无冤无仇,他却可以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就想要置他于死地。
到这一刻,江以宁越发的清晰认知到一点,绝对绝对不能再跟厉斯年有任何的瓜葛!坚持完最后这半年,协议结束,他们两个人分道扬镳,再也没关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个男人的温柔,就是致命的毒药,不是她该眷恋和不舍的东西。
“什么东西?”厉斯年眯着眼,低头看着面前脸色发白的女人,突然轻声的笑了笑,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向自己,“你说呢江以宁?你觉得你对我而言,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