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丢了不能大肆张扬的找,她妨姐儿丢了更不能大肆张扬的找。
可是她一点儿线索都没人,该去哪里找呢?“你叫上咱们院里几个得力之人,把大街上姑娘常去的茶肆香铺绸缎庄都给我找一遍,记着,要偷偷的找,绝不能透出半点儿风声。”
“是,是。”
珍儿出去了,孙嬉害怕瘫在地上,身子不由自主缩成一团,“阿娘,妨姐姐不见了,咱们算计苏瑜,妨姐姐是不是也被别人算计了?”
孙嬉倒说了句明白话,可是蒋氏不相信,她不相信这上河县有人胆敢算计孙家的人。
“你慌什么,你妨姐姐肯定是贪图哪儿的胭脂水粉去了,咱们宽心在家等等,兴许她一会儿就该回来了。这死丫头,回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蒋氏说得跟真的一样,她就不敢往坏处想。
午饭周老太太想留苏瑜在自己房里用,苏瑜脱臼的右手虽已正骨,但依然不够活套,她担心周老太太看出端倪询问境况,便找了个理由回自己房里。
袁嬷嬷递上汤匙,替苏瑜布菜,苏瑜脸色自从老太太屋时出来就一直极难看。
“姑娘的右手……。”袁嬷嬷是想让苏瑜和老太太一起用午饭的,老太太那样担心她,苏瑜不领情非得回房,本来还想说她几句,看到她不灵套的右手,袁嬷嬷方知她的苦心。
“大有回来了吗?”昨夜她让大有去追嫣如小姐的楼船,也不知追到没有。“回来了,晌午就回了,说事情已经交待妥了,嫣如小姐说她省得。”
至此,苏瑜又不再开口多言,袁嬷嬷也不再问,只觉着姑娘身边的气息很是紧张和冷冽,迫得人透不过气来。
周老太太屋里也刚摆了饭,苏瑜平安回来,老太太情绪恢复了,也有了吃食的胃口。
可她还没动两筷子,就听见外头响起纷踏而至的脚步声,接着秀娟打帘,三房爷和媳妇蒋氏脸色燥虚入来。
一看就是有事,周老太太搁下筷子,“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蒋氏欲言而止,低下头去。
孙廷柏瞪了一眼蒋氏,上前一步到,“阿娘,妨姐儿不见了。”
周老太太和章嬷嬷相视一眼,纳闷,“不是说今早起来不舒坦么?怎么会不见了?”“阿娘,您就别细究了,赶紧想办法找找妨姐儿吧,她大早上出门现在还没回来呢。”蒋氏抢白,害怕孙廷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反正老太太心里有数,何必又让她再丢一次人现一次眼呢。
周老太太皱眉深盯着蒋氏,才平静不久的心又跟着突突直跳。
想想今日蒋氏的低劣行径,再想想瑜姐儿的平安归来和禀性,她心里就大概有数了。
而瑜姐儿会做到什么程度,完全取决于蒋氏要将她害到什么程度。
“三媳妇,你跟我说句实话,今早瑜姐儿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
不是正说妨姐儿么,怎么跟苏瑜扯上关系了?
蒋氏看看孙廷柏,遮遮掩掩不肯说实话。
而上午衙役到家来这种事肯定逃不过他的耳朵,只是他没料想蒋氏心狠有毒,若非嬉姐儿找上他哭诉,他都不知道瑜姐儿险些掉进火坑。
“阿娘,阿瑜的事跟我没关系,我现在担心妨姐儿担心极了,求您快起办法找找妨姐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