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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尘心中一默想那红线运行线路,被禁锢的身子还真的能动。
只见他一能动的刹那,身体里不管是刚刚恢复圆满的赤阳武元,还是恢复了一丁点的特堵武元,尽都疯狂运转……
“啪!”
虚幻掌印也终究倏忽而至,拍过他的身体,“余势不衰”,更在坚硬的石地面上拍出寻常人手掌一般摸样的掌洞,深不见底的掌洞。
也几乎同时间,半空响起一道愤怒之极的怒吼:“小主人死了,那我这老不死还活着有何意义?凌天宗,你……你们就等着老爷的怒火吧!”
怒吼声中,那道似乎一直偻着腰身的莫名老人,仿佛挺直,尤为让得疯狂围攻他的四大堂主、三十个副堂主惊骇莫名的。
莫名老人一直来来回回极其垃圾的武技骤然变化,但见他仅是一拳递出,虚幻的拳印划过极短的弧线,就连连划爆了三、四个副堂主的脑袋。
继而,玄堂堂主躲闪不及,也被弧线划爆。
青堂堂主毫不犹豫,疯也似的往高空逃去,还魂飞魄散地大叫:“宗主救我!”
然而,那一只虚幻的拳印之弧线还没划完,又瞬息划爆数颗头颅,划过去……
“啊……”
青堂堂主惨叫一声,直堕半空。
要不是他刚刚疯也似的逃命,就不是两条腿被划爆,而是脑袋!
但就在那拳之弧线要划向雀堂堂主赵东锡,高空疾落而下一道剑芒,在已然大亮的西斜阳光映射下,绚丽夺目而又惊心动魄。
但听的“轰隆隆”一声巨响,虚幻拳印被击爆,让得赵东锡躲过一劫,逃得性命,而他连看都不看,径直往远处急速逃遁,因为他瞬息知道。
该死的莫名老人,一直在隐藏修为,尤为该死的,还隐藏武技,他们集齐四大堂主、三十个副堂主都不是此莫名老人的对手,可莫名老人居然还一直貌似死命地硬抗着。
就在他刚刚逃遁而出,高空再次疾落下一道让人惊心动魄的剑芒,一剑斩去莫名老人的左臂。
旋即,高空上响起“义薄云天”凌霄得意的狂笑:“我一直在等你爆发真实修为,可叹你连番大战,武元俱损,即便爆发了,还施展了天阶武技,但在我的这一片天地下,你唯有死路一条。”
“至于你说的什么老爷,吓不住我,来吧,有人替我顶着!”
得意的狂笑声中,他也掠下妖鸠鹰背,再次地一剑劈出,誓要一剑斩杀已遭重创的莫名老人。
独臂莫名老人漂浮半空,不管余下的十几个副堂主以及白堂主仓惶逃命,一双苍老的眼睛仅是盯着那急速而来的剑芒。
忽然,他苦笑,继而喃喃低语:“几十年没出江湖,几十年没修武了,想不到武元修为居然会倒退。罢了、罢了,小主人既然身死,那老奴就随你而去……少爷,我来了!”
喃喃低语间,他血淋淋的独臂身形直冲而上,迎向那疾刺而来的剑芒。
紧随剑芒的,是身剑合一的“义薄云天”凌霄,眼见的那剑芒就可将独臂老人刺的爆碎,没想到斜里倏忽而来一本书,不说将那艳惊时下江湖的剑芒砸偏,一道灰衣
身影也倏忽而至,一掌将血淋淋的独臂老人轻轻地拍飞。
“你!”
“你‘神算子’蒲冼倁,别以为乃当今天翔王国的王爷冭傅,就敢阻挠我击杀这个老匹夫,惹得我火起,一把火烧了你乾书院。”
“义薄云天”凌霄刹住疾冲的身影,悬浮半空,他终究不再淡然。
被称作“神算子”蒲冼倁的灰衣老人,却神色凛然道:“凌大侠,我这是在救你。”
“屁话,简直一派胡言!”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是在往你剑芒上撞。”
“哪又如何?就算他不撞,也是死!”
“那李尘会天阶心法、天阶武技等等,赵东锡已然告诉我们,可是他这么一把大年纪,却拥有着天阶武技,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拥有天阶武技,可是武元修为却没我深厚,在我玄阶八品的凌剑诀下,依旧不堪一击。”
“看来凌大侠一心为天下苍生行侠义之事,反而对修武却孤陋寡闻,有空啊,还是多看看书。”
“你敢讽刺我?”
“不!据我乾书院古籍记载,唯有中心皇朝的某些古老宗门世家,才有可能拥有天阶武学。那个少年李尘拥有,是因为赤阳门老门主将之当做试验品,可这称呼他为小主人的莫名老者,既然自己也有天阶武学,为何却又不传给他?”
“你是说?”
“没错,如果我猜测没错,这对主仆二人一定是来自中心皇朝某个古老世家,至于为何会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不知,可我知道一点,他口中的老爷,是你我惹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