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塞外行军回到了北平城,一切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结束。
阙山卫驻扎在了北大营,同神机营一侧。
军中皆知,神机营和阙山卫早已经形同手足,一方有难,另一方必来救援。
而且,都想要和阙山卫为伴,因为,他们会用命护佑友军。
刚歇下脚的张仑就得到了爷爷英国公张懋的召唤,便马不停蹄的赶回英国公府。
到了英国公府上,张懋见着了孙儿张仑。
“不错,精壮了许多。”
张懋看得出来,张仑经受住了考验。
男儿,不历经困苦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长大。
张仑打小衣食无忧,又有家中宠爱,自然有些小性子,这一次,磨磨性子也算是好事。
张仑见到爷爷张懋就欲要告状,成安候张昴忒不是个东西了。
张懋制止住孙儿张仑的开口。
“关于此次战事,陛下已有了定夺,你就勿要多言了。”
这是将张仑堵了回去。
张仑不甘心,“爷爷,成安候他……”
张懋打断张仑的话,说:“成安候身为大军主将,如何行军打仗是他的职责,轮不到你来说。”
“可是……”
“好了,这件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想。”
张仑憋了下去。
张懋也听闻了些张仑在此番战事上的表现,整体上来说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经历了几番死战,你可明白了些什么?”张懋问。
这就是考验,张懋想知道,自己的这位孙儿到底明白了哪些道理。
这对于以后,对于以后的英国公府很重要。
张仑将自己的所感悟到的东西一一说给爷爷听。
“鞑靼人狡诈,不惜派数万大军夜袭我大军营地,接而又暗中潜派军队再次夜袭,欲要劫走我大军粮草,如果被其得逞,恐怕这一战,我大军凶多吉少。”
张懋静静听着,偶尔点头。
“易安兄有雄才伟略,临阵不惧,反而还敢而反杀,让鞑靼军措手不及。”
“此番,若不是有易安兄的阙山卫在一旁护卫我神机营侧翼,恐怕,神机营没有打光也差不多了。”
…………
“爷爷,能不能透露一下,此战奖赏?”
最后,张仑对此好奇。
张懋摇头,说:“此战,是大胜,陛下会奖赏诸多军中将士,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易安兄呢?他可是立了大功的。”
“有一句话,叫做引人注目,黄慎和他的阙山卫太特殊了,而且,此番大战又多有杀敌立功,需要静一静。”
等静下去,再有一次大功,就可以了。
张仑不懂其中缘由,只是觉得这样对于黄慎及阙山卫不公平。
“这件事你插不上手,是陛下亲自决议的,等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就算张仑是自己的孙儿,张懋也不可能将军改一事告诉他的,这件事关乎万千性命,大意不得。
张仑有些郁闷,在英国公府待了会就策马回到了北大营中。
北大营中的阙山卫却是一片混乱。
张钦见张仑回了来,忙上前。
“指挥使,出事了!”
张仑手中拿着马鞭,问:“什么事?”
张钦说道:“这不,刚刚扎下营,就有人跑到阙山卫要人去了。”
“要人?”张仑不明,“要什么人?”
张钦附耳在其说了一句。
张仑大怒,这些混蛋。
“他们还有脸去要人,当初这些人伤重濒死的时候怎么没有人站出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