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剧痛,一语不发,眼泪顺着眼角悄悄地流下。
“明天,还在这里,你要不来,杀了你全家,你要敢告诉别人,谁知道我就杀谁!”
完事后,乞丐用刀子在她的手指上划了一刀,恶狠狠地说道:
“我就住在这柴火垛里,等你,小妮子!”
懦弱的牛月如选择了隐忍,接下来的时光,她不愿再回忆……
后来,突然有一天,乞丐消失不见了,就在那天秦芳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牛月如的噩梦远没有结束,她开始不来事儿了。
终于,她的异样表现被姑姑察觉了,姑姑又告诉了姑父,姑父没有追问太多,第二天便把她嫁给了邻村的二赖子。
本打算换来一只羊或者十只鹅,可情况紧急,为了不露出马脚,姑父只换来两只下蛋鸡。
“你个赔钱货!”
这是姑父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
说完自己的经历后,牛月如好像刚做完一次大手术般虚弱无力。
送走牛月如后,冯春把自己关进屋子里,面前摆上一副棋盘,皱着眉一语不发。
只见他时不时地将一枚棋子拿起来,又放下,再拿起来,摆到棋盘上……
“这里……齐了……这里……不对……”
好似着了魔一般……
他在脑子里,将所有线索重新拆解再拼装,试图还原案件的全貌。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人撒了谎,一定有人撒了谎……不然怎么会这样,这个人,明明已经……”
冯春猛地起身,抓起外套,朝站在走廊里的程远摆了摆手。
“快跟我走!”
程远根本不多问,紧随其后跑下了楼,钻进冯春的车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考考你,一个客车爱干净的人,最接受不了什么?”
冯春目视前方,问道。
“吃屎?”
程远答到。
“你没洁癖,但你吃屎吗?”
冯春翻了个白眼,说道。
“也对,我不吃……”
程远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傻笑道。
“再猜猜……”
“太多了吧,归结起来就是不用别人的东西,也不准别人碰自己的东西!”程远答道。
“嗯,所以说,一个连灶坑都得每天清理的人,一个连村口鸡粪都得风雨无阻地去处理干净的人,又怎么能每天去摸叶军大哥那脏兮兮的象棋……”
“也许是因为特别热爱呢,毕竟除了叶军,他就没有对手了。”
“好……姑且这样认为吧,那我问你,他那么爱干净,又怎么能吞掉别人的头发,而且还不仅是一根……”
“这……”
“这里面一定有人说了谎,有人在故布疑阵,干扰我们的判断。”
“那我们……”
“夜探牛蹄村,去看看到底是谁说了谎。”
“怎么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一定来得及,别慌,一定来得及,”
“你还没说呢,头儿,我们怎么能知道是谁在撒谎?”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今天是农历六月十五,一轮明月高悬,二人打着警用手电,走下了车。
又来到这里了,牛蹄村村小的操场上。
是的,冯春将要在这里,寻找那最后一块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