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寄凡眯起的双目内，闪烁着狠戾。他不愿，也不能去骗雅若。
“嗯，你是不是要走了?还...能回来吗?”元守道的话，雅若听的很清楚。她之所以问，是对寄凡还抱有期望。如果治不好，她也不会意外。其实，第二个问题，才是她真正想问寄凡的。
“是，你情况稳定了，我就走。”第二个问题不比第一个问题轻松，两个问题寄凡都答得很艰难。寄凡的性子，今夜以前从没有回避过任何问题。但雅若的第二个问题，后半截，寄凡真不知如何回应。
“你不会回来了是吧?”雅若脸色由青灰转成惨白，眼中暗淡的不见半点明光。此刻，是她有生以来最脆弱的一刻。背后依靠的胸膛很温暖，她不想让寄凡离开。这个相处不到一周的男子，身上好像寄托了她全部的爱与恨。
“回来，我一定会回来。我带你去关内，找最好的医生。”话一出口，寄凡整个人心意畅顺。大丈夫处世，恩怨情仇，欠下的就必须还。
“哥哥，你帮我做件事。”雅若眼睛亮了，她一点都不后悔救了寄凡。
“你说。”
“宰了那个畜生，把头带回来给我。”恨意烧起一丝血色，爬进了雅若眼中。
“好。”寄凡点头应下，然后把雅若交到了雅里台怀内。
元守道去向何方，寄凡一清二楚。蹄声踏过乌珠部营门，两道烟尘一路向南飞驰。晓风吹拂着荒漠中的野草，元守道的方位在南面。这不是寻踪觅迹猜出来的，寄凡体内灵觉和元守道有着奇异的感应。那个畜生跑的好快，寄凡在马上冷笑。跑，你能跑到哪去?哼，驾，战马嘶鸣，阿尔泰的身影逐渐拉近。
土城那边和元守道之间，寄凡选择先把元守道解决掉。土城那边，寄凡已错过了时间。现在是鞭长莫及，想管也管不来。从此处到土城，少说也有七八百里。昼夜不休，人马拼命的情况下，也需八到十日才能赶到。
既然如此，不如先找元守道，把这个心腹大患给宰了。一来帮雅若拿回公道，二来嘛，玉骨灵龙佩是各方所求的焦点。有它在寄凡手上，以后事情才有进退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