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张得大怒。
就是这个女人,刚才还伙同柳里正,想要黑下他家的彩礼呢!
“哎呀,小德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婶婶呢,婶婶为了你的事,可是腿都跑细了呢!”
赵媒婆眼神里的恼怒一闪而逝,脸上却是依旧挂着笑。
“不劳你费心了,”张书堂端起茶杯示意赵媒婆离开。
他笑道:“我张家的子弟,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的!”
赵媒婆脸色大变。
身为郧阳周边的人,那辖四省八府六十二郡县的郧阳,是一个什么样的级别,赵媒婆虽然不甚清楚,但是也知道郧阳守备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眼见张家的本家子弟做了郧阳守备……
虽然张书堂是一个光头司令,但是赵媒婆不知道啊!
她只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刮子,没事贪柳家那一点小钱干嘛啊!
刚才她若是不帮着柳里正说话,就凭她帮张得跑腿的苦劳,张家也不会如此对待她。
想起自家也有一个适龄的侄女,赵媒婆就悔恨的想要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这可是守备老爷的本家啊!
据说张家庄这边,与本家还没有出五服呢!
正是嫡亲嫡亲的血脉子弟,若是她的侄女能够傍上了张家小辈,不敢说在南阳怎么样了,起码她们一家在博望辖境内,足以横着走了!
然而看那小守备老爷一脸的不耐烦,赵媒婆也不敢继续多待,当即只得说了几句好话,告辞离去。
“哈哈!”
不待赵媒婆走远,张得就大喜道:
“少主,我今天可真的是扬眉吐气,那赵媒婆自从说合了柳家的女子之后,就三番五次的借机索要好处,这一次更是站在柳家那边,妄图吞下咱家的彩礼,今天少主让他们乖乖的退回彩礼,真让人敞快啊!”
张一全道:“得子,你是一个好后生,少主帮了你你可要记住了,我张家只要不乱了本心,只要咱们一股劲的捏着拳头,朝一处打,就不怕外人欺负!”
张得使劲地点点头:“伯父放心,得子知道怎么做的!”
张书堂也是点头,一全伯父说的不错,这个时代可是宗亲时代,只要家族不出了吃里扒外的人,以张家的人脉,以他的手腕,加上脑海里那群人的帮助,在那个权力近乎空白的郧阳,他不愁站不稳脚跟!
当天晚上,张家庄大摆筵席,张家庄的张家直系子孙都已经有一百多人了。
除了各房长媳以及掌事的张一全妻子,陪着陈芙蓉在偏间单独开了一席之外,张家的子孙可是将一个偌大院落塞得满满的,单单是酒席都摆了十几桌。
第二日,张书堂告诉张一全,他挑选出来的子弟,只要在九天之期到来之前,赶到南阳张家就可以了。
告别了张家庄众人之后,张书堂一行人继续赶路,终于在日斜时分,回到了南阳城。
值守城门的小卒子眼神一亮,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顿时惊呼起来:
“兄弟们,快快起来,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张大人好!”
“张大人,小的给你问好了!”
“张大人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是去了哪里潇洒了吧?”
兵卒们闹哄哄的,却是纷纷挤上来问好着。
甚至早有乖巧的士兵,特意腾开了一条通道,好让张书堂一行人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