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了一会,洛阳便没了动作。
白发人为孙子主持葬礼,本就不必那么多礼节。
示意大家自行上前祭拜,洛阳便退到了旁边,站在儿子洛河图身边。
洛河图也是老泪纵横,坐在轮椅上默默流泪。
丧子之痛,比丧孙之痛,只会更剧烈。
尤其是,洛河图一直将洛东河视为自己的接班人,悉心培养教育,最得他喜欢。
可现在,却惨死于隆庆之手!
想到这,洛河图就忍不住一阵激动,“父亲,我儿子不能白死,我一定要为他报仇,杀死隆庆!”
洛阳没说话,但眼中同样闪烁着杀机。
“父亲,我们对外界宣布,东河死于意外,但我们不能蒙蔽了自己,您从京都叫来的帮手,明明昨天就到了,为何迟迟不动手?要我说,就该昨晚将隆庆连夜抓来,今天在这场葬礼上,用他的人头祭祀您孙子东河!”
“吾儿,东河的仇,为父也想一报为快,但那隆庆不简单,我们不能轻敌大意,你切莫着急,待为父查清此人底细,便是诛杀此人之时!”
洛阳的头发白了不少,他何尝不想如儿子所说的那么做。
可是,到了他这个年纪,很清楚稳扎稳打的重要性。
“爷爷,他不过就是隆家的遗少,一头丧家之犬而已,习了些武,仗着我们准备不足,所以才让我哥东河惨死,他还能有什么底细!”
洛河图旁边的洛东风,恶狠狠的道。
年少轻狂,看事片面,便是如此。
洛阳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
实际上,从他回来后,便给了京都的朋友通电话,希望通过上面的力量,查出隆庆消失的这三年,都经历了什么。
可是,
让洛阳震撼的是,朋友给的反馈,只有两年前,隆庆从军入伍,后面的档案便是一片空白了。
三年前从金陵逃走,到从军入伍,还有从军入伍之后到今天,全都没有任何记载,如习武这等大事,竟也只字未提。
这就非常恐怖了,他找的可是骑鲸中将的得力助手,能从京都军方调取资料。
可是,居然查不到隆庆的信息。
这无疑证明了,隆庆绝不只是隆家遗少这么简单,他的背后,绝对有着很强的靠山。
因此,他不敢轻举妄动。
万一,隆庆的靠山极强,那洛家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现在,只是死了一个孙子,到那时,整不好就是全家被灭。
当然,
在洛阳眼中,这种几率非常之小,他在京都这两年,也不是白混的,他之所以如此谨慎,不过是习惯使然而已。
现在,他已经让朋友,向上面申请更高权限,相信很快就能查到隆庆的详细信息,到时就可以痛下杀手了。
“父亲,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动手?”
洛河图见到父亲没有应答洛东风的话,便忍不住问道。
“再等一天。”
洛阳目光看了一眼棺椁,语言简短。
今天是孙儿洛东河的葬礼,恩仇暂且放下,明日便是复仇之时。
京都那边,明日肯定也会有消息反馈,到时,无论隆庆是什么身份,他都会选择动手。
只不过,不同反馈,不同计划而已。
若是查到隆庆底细,自然一切好办,而若是查不到,他便准备送儿孙携款出国,然后他留下来,带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隆庆偷袭斩杀。
杀孙之仇,必须要报,大不了捅破了天就是。
他已从京都叫来了五位宗师境友人,算上他共六大宗师,届时倾巢出动,就不信斩不死一个隆庆!
他洛阳能在京都混下去,靠的就是心狠手辣。
他做人如此,他洛家也是如此。
敢杀他孙儿,就必须要付出死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