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任何机会,一定要不遗余力的打压并肩王世子!
作为沛王一党中最高的军事将领,闫泽除了傲气十足外,眼光与见识却也不俗,当他见到青炎那惊鸿一枪和浑身散发出来的如巍峨大山般的压力,便知晓其已然经历了那如炼狱般的尸山血海。
可即使心中忐忑之情越来越盛,闫泽还是没有后退一步,他明白,倘若此时哪怕退上一丝一毫,那自己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援军瞠目结舌,府兵扬眉吐气。
双方用截然相反的目光紧紧注视着缓步前行的青炎。
即便心态各不相同,但却都冒出同一个想法。
倘若有幸在此人账下效力,定然不枉此生!
“世子殿下不可啊!!”许舜臣眼中早已淌下滚烫的热泪,所有人都明白这位铁打汉子的泪水为何而流。
‘铃铃...’
没有丝毫停顿。
即使脚步依然缓慢,却无任何事物可阻挡。
闫泽额头早已流下豆大的冷汗,身边的一干亲兵更是如被施了定身术般呆立当场。
“世子手下留情!!!”
突然,从援军后方远远传来一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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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的吼声。
“世子手下留情!!”紧接着,一阵阵吼声从援军后方由远及近的传来。
闫泽听到声音后长舒了一口气,随即笑道:“本将重甲附身,还望世子殿下赎本将不能下马行礼。”脸上浮现一丝玩味,“不知世子殿下找本将有何吩咐?但在您开尊口之前,本将还需醒您一下刚才杀的是何人。”
枪尖如钻!
红芒如炎!
青炎已然出枪将闫泽挑下马来!
近在咫尺的史天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暗想自己当真是糊涂不堪,当派闫泽赶来驰援之后才想起那日在殿上并肩王世子与沛王的针锋相对。
而后偏将也告知自己在并肩王世子首日进入金陵时,在朝阳门外拂了沛王的面子。
金陵乃至南赵有几人不知那沛王睚眦必报的性子。
待反应过来后,随即简单安排好营中之事便率少量骑兵奔此而来,可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闫泽只觉眼前一花,便不知怎么的重重摔在了地上,当感觉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时,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而史天赐见闫泽站起身来是大喜过望,可下一瞬间,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青炎手执天风姤对着闫泽画出阵阵绚丽的枪花!
顷刻间,闫泽价值连城的金光铠犹如风中飞絮般脱离了闫泽的身体,尤其是那顶威武的金盔,更是被一枪捅到已经纵马而至的史天赐怀中。
‘铃铃铃铃铃...’
一时间,悦耳的音铃声与枪下的一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砰’的一声。
青炎收枪将天风姤重重插在地上。
“此枪名为天风姤,乃本世子父王赵玄策配枪,其上的两只银铃乃是母妃之物,而你手下千户却将它称之为奇巧淫技,他有一条命,本世子取他一条命,他有万条命,本世子就杀他万次!”
“我部虽然由身份低下的府兵组成,却也是我南赵众兵将之一员,你们的弟兄,你们的袍泽。而本世子既然被陛下命为运粮府兵的主将,那他们就是我的弟兄,我的袍泽。”
“你我的袍泽为国捐躯,为南赵而死,但你竟敢如此侮辱这些可敬的战士。”青炎回首大吼:“抬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营寨中抬出了一具具战死的府兵遗骸,即使身上伤口还淌着热血的伤员,也与其他弟兄们一起将亡故的兄弟们缓缓抬到了寨门前。
片刻后,寨门前已经布满了阵亡的府兵尸体。
青炎眼圈泛红,深吸了一口气冲着所有援军大吼:“都他娘的给老子看清楚了!这里躺着的不是山越蛮子!不是北方二国的尸首!你们凭什么耻笑他们?你们凭什么污蔑他们?这些兄弟不是爹娘生爹娘养的?”
“你们自认羽林军比咱们这些泥腿子优越万分,可如果你们躺在了这里,你们的父母妻儿当如何?除了抚恤的银两你们比他们多什么!”
青炎的声音在这即将拂晓的时刻清晰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所有幸存下来的府兵已然是热泪盈眶,而一些控制不住情绪的士卒更是坐地嚎哭。
“哭什么!”青炎回首怒吼,“都给老子憋回去!”
随即看了眼浑身赤裸须发尽失的闫泽一眼。
“许舜臣听令!”
已经被解绑的许舜臣迅速跪地。
“命所有众将士刀出鞘!箭上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