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离己方相隔一段距离安营扎寨,凭借着其士气正盛,有极大可能重创乃至击溃己方的疲劳之师。
最重要的是,在详细了解了广丰防卫战的经过时,竟然发现城内的守军即使是在开绽伊始也只有区区三千府兵,就算广丰城在如何易守难攻,也绝不会经历了十日还未破城。
这时又想起出征之前苏桔说的话,一切的一切仿佛将这次山越叛乱附上一层薄纱,能隐约见其轮廓,但总抓不住真像。
心乱如麻,青炎不由得辗转反侧。
“怎么首次领军出征,就犯愁了?”
突然,这卧房之中想起了第二人的声音,让青炎瞬间从床上弹起。
可当他蹦起的一刹那,心中的紧张感便无影无踪。
“舅舅,我可是你亲外甥,你真要是给我吓出点毛病来,就不怕外公他老人家收拾你?”重新坐回榻上,青炎无奈叹气。
“这不是多日不见,想逗逗你而已嘛。”突然出现的秦秋水十分随意的靠在墙上,“话说你小子这才出征几天,就躺在床上这般唉声叹气,是遇到难事了?”
“倒不是因为心中忐忑,而是这次山越叛乱的背后我总感觉不简单,但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青炎揉了揉脸。
秦秋水一脸玩味,“你不过是一名副将罢了,这背后有无阴谋想来与你并无太大关系吧,你这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话虽如此,但每一次交战死的可都是我南赵子民,倘若父王处在这个位置上,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探明其中到底如何吧。”
“既然我的好外甥如此迫切的想知道些消息,那舅舅现在手里正好有些内幕,你想不想知道?”
闻听此话,青炎瞬间喜上眉梢,快步来到秦秋水身边焦急的问道:“舅舅,难道你知晓山越为何叛乱?”
秦秋水摆了摆手,“这个问题你们那位怀化大将军都不清楚,我这个江湖人那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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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青炎有些失望,秦秋水笑了笑道:“但我知道山越为何会在今日暂避锋芒退进群山。”
“舅舅此言当真?”
“你可知那位越州刺史的三夫人是何人?”秦秋水突然为了一个毫无相关的问题。
青炎知晓这个问题背后一定具有深意,随即便答:“舅舅的意思是,蔡柯的三夫人,与山越有关系?”
“不错,蔡柯的三夫人便是山越第一勇士,沙虎的妹妹!”秦秋水随即莞尔一笑:“现在应该叫做死虎的妹妹了,没错吧?”
青炎不知其何时得知沙虎被自己斩杀的,可也知问题的重点不在此处,“倘若真如舅舅所言,那蔡柯这人便绝不似表面那般简单了。”
“你们这位蔡大人简不简单我不知道,但我有九成把握保证这姓蔡的并不知晓他这房夫人的身份。”
青炎沉吟片刻,这才有些犹豫的道:“舅舅,外甥没有丝毫质疑你的意思,但却还是不得不问,这个消息你是从何处打听到的?”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先给你舅舅我倒杯茶再说。”
话说六日之前,青炎随军前往越州平叛的消息传到了桃花谷,秦家父子商量后决定由秦秋水亲自去前往看一看,虽然料定身边有白翳贴身护卫,但其毕竟没有三头六臂,这几千几万人的大战也并不能完全保证青炎的安全。
秦秋水一路纵马狂奔在三日之前寻到了平叛大军的尾巴,随即便小心翼翼的在旁观察着青炎,而在扎营之时探听到了罗溪湖之战的始末,又得知大军的目的地便是广丰城的消息。
见青炎十分安全后,秦秋水便决定先前往广丰城为自己的外甥打探打探情报,当他潜入蔡柯府邸中时,发现有一名穿着官服的小吏鬼鬼祟祟的潜入的蔡柯三夫人的院子。
本来只以为只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没想到那小吏进入院子后几吸之间便又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这让秦秋水觉得十分蹊跷。
随即秦秋水跟着那名小吏出了府邸,来到了一处极其隐蔽的破败茅屋,这小吏轻车熟路的来到茅屋的后方,从墙角的茅草中拿出一个鸽笼来。
而后小吏从怀中掏出一物在鸽子身上摆弄片刻,双臂一展将其放飞。
一只普普通通的信鸽当然难不倒桃花谷的少主秦秋水,将那鸽子擒住把绑在鸽腿的密信打开一开,这才发现原来蔡柯的三夫人是沙虎的亲妹妹,信中的内容便是说其兄长以被杀死,自己便无需潜伏蔡柯身边云云。
秦秋水觉得此次探得的信息应该十分重要,便一直潜伏在广丰城中等待着青炎,没想到青炎十分巧合的作为驻城将领被派进广丰城中。
将整件事情的始末了解清楚,青炎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
刚刚去蔡柯府上赴宴时,那二夫人也出来跟自己打了声招呼,也听到蔡柯说过自己还有一房,因身体不适没有见客,既然后者没有逃离广丰城选择留下来,想必其定有后手。
“舅舅,这个消息事关重大,看来无意当中是帮了我天大的忙了。”青炎晃了晃有些发酸的脖子。
“我对这些阴谋诡计向来不太感兴趣,所以这接下来该如何做,可就是你的事了。”
青炎微微一笑:“这是自然,既然舅舅送了如此大礼,我若不善加利用,可就太对不起你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