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青炎想起桃花谷中与外公的话,心头一紧。
“师叔,截江指作为八大神技之一,威力自不必说,青炎好奇的是此技由何人所创?”
“此技由你的师公所创,成名于七十年前。”
果然!时间也是七十年前。
“按师叔的意思,截江指并不是湛露寺开山建派伊始所创,而是在成寺的二百年后?”
法善缓缓点头,“不错,截江指是你师公自创的神技,在暮年传给了方丈师兄,而后方丈师兄又传给我们三位师弟。”
“想必师公他老人家当年对武学定然有极深的造诣,不然绝对创不下此等神技。”
“在圆字辈中,恩师他无论是佛法还是武学确实是首屈一指。”法善叹息道,“我等四位师兄弟当中,只有三师兄最像恩师,唉.....”
青炎也十分伤感,“倘若师父还在人世,那该有多好。”
“好了,闲话便说道这里,如果还有疑问等日后问你大师伯,现在抓紧时间。”
“师叔啊,这佛门狮吼能不能最后练,我这嗓子现在还没缓过劲儿,要不咱先练练金光怒步吧?”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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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沛王府。
众多文武大员与沛王坐在正堂当中。
“自从赵艮伏诛,曾经的郑王一党大部拜到了吴王麾下,这对我们来讲是个极大的威胁。”兵部尚书卢伯灏一脸愁容。
“卢大人所言极是,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郑王党曾经的势力遍布整个朝堂,如今由大理寺卿柴世荣起头,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向吴王靠拢,假以时日定然是我等的心腹大患。”
沛王赵骧坐在正首低头沉思不语。
而作为沛王党数一数二的人物,户部尚书潘宁也反常的没有发言。
“王爷,下官认为要先下手为强。”
“不错,先给吴王一个下马威,定然会让观望的朝臣有所忌惮。”
赵骧缓缓道:“那你们说说是如何先下手为强?”
“王爷,下官认为先让谏使台率先发难,找几名屁股不干净的下手,狠狠撕下一块肉来。”卢伯灏将自己推演一夜的计划全盘托出,“而并肩王世子作为吴王唯一的军方势力,手中虎卫营成军后也定然让我等如鲠在喉,下官建议,将其重建的银款能拖则拖。”
吏部尚书孙耆拍手称赞,“果然好计,这一来二去能尽最大限度打压吴王不说,更能让其他观望的朝官止步不前。”
“潘大人,此事你如何看?”赵骧问向沉默不语的潘宁。
“下官认为卢大人此计可行。”潘宁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附和。
“既然如此,你们便尽快着手去做吧。”赵骧随即冷声道,“卢大人,记住,虎卫营的银款不到最后时刻,绝对不要拨下去,如果那赵青炎去兵部撒野,你便说银子都在户部便可,要是闹的大了也无妨,本王会在父皇面前为尔等周旋。”
卢伯灏拱手道:“陛下自从将左右羽林军改编为龙骧虎卫后,已经过去些时日,那天在金华殿中陛下明确道三个月内二营必须扩编至两万人,倘若虎卫营到了时限还没有扩编完成,那便是有负皇命。”
赵骧闻言眼前一亮,“闫将军,尽最大努力将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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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青壮率先征入龙骧营,即使满编了也不要紧,使些手段让剩余青壮不能加入虎卫营,怎么做就不用了本王多说了吧。”
闫泽想起那并肩王世子带给自己的耻辱,心中仿佛有无尽的怒火,而后沉声道:“请王爷放心,末将知晓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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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沛王一党做着周密的谋划时,赵璟在吴王府也没有闲着。
“诸位,不出所料的话,现在沛王府的正堂中绝对比本王这里热闹的多了。”赵璟望着堂中众多朝官笑道。
“王爷的话定然是不会错的,虽然下官认为其皆是乌合之众,但却也有些魍魉手段。”柴世荣谈笑风生接过话来。
而其也没有想到,自己摇身一变就成了吴王一党的人,放在一个月之前,自己是绝对没想到会走上这一步。但话虽如此,如若没有吴王这唯一的大伞,那包括自己在内的郑王余党,即使不被罢免官职,也会被发配到鸟不拉屎的地方。
刑部尚书包文龙五十多岁,曾经也属于郑王一党,后来在柴世荣的游说下顺理成章的拜入吴王麾下,在听到后者的话后淡淡一笑,“柴大人所言不虚,沛王麾下的谏使台可谓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要是盯上一个人咬起来,当真是难受至极。”
“看来二位大人对沛王的能耐十分了解了。”赵璟无奈道:“想必诸位大人都有所耳闻,本王虽然作为四皇子,南赵吴王,但却对朝堂上的角力所知甚少,一直以来只是想当个太平王爷。”
随后叹了一口气,“但沛王在赵艮伏诛后,不止想将诸位大人一网打尽,就连本王这个局外人他也不想放过,本王也是出于无奈才走到这一步。”
“下官多年前便知晓王爷心地纯善,但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王爷作为沛王登天路上唯一的障碍,已经不可能再退居幕后了。”柴世荣回想起赵艮最后在金华殿上的话后,眼神逐渐坚定。
“柴大人所言极是,并肩王世子也曾与本王说过类似的话,倘若这个朝堂真被沛王所控,那诸位大人与本王的下场定然是极其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