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军伏虎棍一共三十六路,合天罡之数,待整套棍法舞毕,姜荣身上已经泛出细汗。
“姜某太过投入,竟没有发现帮主与殿下亲至,实在是罪过。”
“无妨,一套棍法下来可感觉到疲惫?”林家洛后退一步:“如果还有余力,不如跟青炎切磋一番如何?”
姜荣闻言眼神一亮,有些兴奋道:“姜某听闻殿下在金陵城外以两千骑兵大破四万贼寇,一手枪法是出神入化,要是真能与殿下切磋一番可谓是不枉此生。”
“姜舵主谬赞了,当夜我只是率军夜袭,并没有与敌以堂堂之阵交锋。”青炎拱手道:“如果姜舵主看得起我这挫劣的枪法,切磋一番倒也无妨。”
“既然如此,你二人便探一探对方手中真章,但切记点到为止,不要斗得兴起下手没了分寸。”林家洛退到廊中。
没有选择铜铁所制的长棍,青炎选着了一把木棍站到庭园正中,林家洛见此暗自点头,姜荣的棍法大开大合刚猛至极,如果选择韧性更强的木棍属于上上之选。
“殿下,姜某得罪了。”
说罢,姜荣欺身上前一记横扫千军攻向青炎的腰盘,后者凌空而起木棍抽向姜荣的天灵盖,这一上一下、一来一往,周旋回转。
每一次招架青炎都会将对方熟铜棍点向别处,卸去大半力道,可却也是手臂发麻虎口生疼。
姜荣也是暗自惊叹,自己虽没有将定军伏虎棍练到极致可也是勤加修炼了几十年,没想到青炎武功当真是名副其实,看来祝九的话没有丝毫水分。
念及此处,姜荣也不再保留,一扫一劈全身着力,熟铜棍被舞的比之前更胜一筹,并且势大力沉让青炎有些难以招架。
见对方动了真格,青炎化棍为枪,将一身枪术施展开来,如穿梭然,虽无枪头却也频频扎向姜荣的各处骨节。
你来我往又斗了几十回合,姜荣突然进步披身,安棒定膝使出一个有些怪异的起手式。青炎见其如此也不欺身向前而是急步后退。
当快速退到廊下时,后跃蹬在了木柱之上,随即如脱弦利箭一般爆射而去。此招正是那日史战用出的史家枪绝招。
见青炎已经飞到身前处,熟铜棍的棍哨诡异一摆,架住木棍后戳向对方的胸口。
这一招汇集姜荣的一身精力,即使威力巨大却也能保证不伤青炎分毫。
青炎借力收招脚踏熟铜棍,而后腰部一拧凌空旋转,将那日史战的绝招使的不差分毫,在正中熟铜棍的棍哨后,木棍寸寸碎裂断至半截,而熟铜棍却也被这股大力击而复返,棍头大力杵在地上,青石板应声而裂。
落地之后青炎率先拱手:“姜舵主棍法出神入化,在下兵器已损甘拜下风。”
姜荣站起身来笑道:“姜某只不过是在兵器上占了些许便宜,胜之不武、胜之不武。”
“你也不必谦虚,只要不是以命相拼,兵器损坏便如同败了,但青炎化棍为枪的枪术也是威猛绝伦,可见白翳的朱颜枪绝非浪得虚名。”林家洛宣布姜荣的胜出。
“这也只是切磋殿下不擅长的棍法,不然定然是老祝的下场。”姜荣爽朗一笑:“但是能有这般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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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以后再见到老祝可就能好好吹嘘一番了。”
几人来到正堂落座后,林家洛问道:“青城派可有新的动向?”
“一切如常,只是其东方的官道上出现了许多府兵,据说是近日有朝廷大员路过。”姜荣有些疑惑的回答。
“不妨事,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即便朝廷介入也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这时,上官飞燕风尘仆仆的走进了进来,端起青炎身边的茶碗一饮而尽。
林家洛与姜荣见此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飞燕,怎么赶的这般急,路上连水都没工夫喝?”青炎见其呛到赶紧上前拍了拍。
上官飞燕一边咳嗽一边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青炎,后者接过后仔细观察起来,不明白这东西有何深意。
“这是青城派的八卦穗!”姜荣一眼看出是何物,惊呼出声。
“此物是你从刘家庄中得到的?”青炎十分惊讶。
上官飞燕坐到椅子上答道:“不错,这正是在刘家庄的一处枯井中得到的,因风满楼中有记载青城派嫡系弟子的剑尾皆有这八卦穗,所以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林大哥,看来即使是青城派没有杀几名堂主,这屠庄也必然与其脱不了干系。”
“还没问你,你与林帮主在青城派可有收获?”上官飞燕问出这几天心中的疑虑。
随后青炎将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上官飞燕,后者听后冷笑道:“如果无方子真如你们所料,那野心可真不小,竟然想独霸西川江湖,他也不看看兑舵乃至是青竹帮岂是软柿子!”
“青炎,我思虑一夜,觉得眼下也只有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