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虽如其他二国一般严控马市,但作为马背上的国家和骨子里的天性,西凉并没有杜绝民间百姓持有马匹,但要按照每户人口来算,户五口可持一匹,十口两匹以此类推。
为了妥善管控马匹不流入南赵,地方每隔一个月就会排查辖地上记录在册的马匹,如家中有历不明的马匹或者记录在册的遗失,都会锒铛入狱。
客栈掌柜手中自然也有马匹,而且是三匹军中淘汰下来的良马,此时听到青炎的条件后,不做丝毫犹豫,“去将小二牵来交给客官。”
“如此多谢掌柜了。”青炎抱拳感谢。
“客官您久居深山也许不太知晓国中律法,每家每户的马匹都会被官府定期检查,距离这个月的时限还有十九天,这十九天里小二就借给客官,待期限一到还望您能将它带回来,不然我全家老小可就要进大狱了。”
“掌柜放心,在下知晓轻重,无论十九日内能不能找到它,我都会将你的马毫发无损的送回来。”
伙计这时将一匹枣红色骏马的缰绳递给青炎,“是小的没有看管好您的马匹,如果客官真的寻不到,小的会极力赔偿。”
翻身上马,青炎也不多说,拱手之后一甩马鞭,向西方飞奔去。
印台属于山中小城,四面八方都是群山,只有东西两个方向有略微宽阔的道路,至于为什么选着西向,是因为东路二十里外有条河流,对方想运出墨雪只能选着西方这一条路。
一连奔出四五十里,除了沿途百姓,就连一辆马车或者板车都没有见到,这让青炎的心中有些焦急,再往前走可就要出了这片群山,到时候再想寻到墨雪只能如大海捞针。
这时,青炎远远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酒肆。
翻身下马,青炎见一名伙计穿着厚厚的羊袄百无聊赖的擦着酒坛,便上前询问:“这位小哥,在下是武州人士与朋友结伴而来,奈何在下睡过了时辰,不知小哥可曾见到货车从此经过?”
“没看见没看见。”刚开始伙计还想热络一番,但见到对方丝毫没有光顾的意思,便再次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当啷’
这个声音对于伙计来说十分熟悉,待睁开双眼看向桌面,果然是一锭分量十足的雪花银。
“不知客官说的是什么样的货车?是大的小的、带篷的不带篷的?”伙计将银子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擦拭。
“可以装七八口大箱子的板车,上边蒙着布的那种。”
伙计眉开眼笑的将银子揣在怀中,暗想眼前这身着虎皮的青年出手可真是阔绰,银子的分量都够自己一个月的工钱了,“能装七八口箱子的货车上边还蒙着布,容小人想想....”
青炎付完银子也不客气,在架子上启了一坛烈酒喝了起来。
“要说大的车辆,还真有不少,客官能否再多给一些细节,比如多少个人押运什么的。”
“从今早卯时开始算起,所有经过此地向西而去的大型车辆全部说一遍。”
因印台城卯时开启城门,在加上墨雪目标太大对方绝对会第一时间转移,所以只需要知晓卯时至此经过的所有货车即可。
“卯时开始....好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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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一队人马经过。”伙计若有所思。青炎一听感觉有门,也不敢出声打扰,静静等待对方的回想。
“也就是在卯时两刻左右,有四五个人拉着一辆大板车经过此处,上边也确实覆着大大的黑布瞧不清里边是什么,并且神色有些焦急。”
就是这个!
青炎再次问道:“对方是骑马还是步行?身上都有什么特征?”
“两人赶着货车,其余三人都是骑马而行,谈不上有什么特征,只不过五人着装统一,都穿着同样的衣服。”伙计十分肯定的说道。
这句话让青炎陷入沉思,在这个时代统一着装的除了朝廷官吏,就只有江湖中人。如此行宵小之事,除了后者不可能是别人。
“小哥可还记得他们身穿什么样的衣服?你曾经有没有见过?”
“他们都是身穿棕色劲装,外套棉袍,小人之前并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伙计虽然很想给出答案再赚几两银子,但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信口开河。
青炎无奈叹息,只能去向西打听这对人马的行踪了,走到酒肆外翻身上马便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