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相视一笑,青炎耸耸肩,“国师,我外公和舅舅实在不会挑地方,竟然好巧不巧的挑在天元宫,这要是惊扰到贵国陛下,真是罪孽深重啊。”
作为北燕戒备最为森严也是最为重要的建筑,天元宫当之无愧,常备力量就不下五千侍卫,但这也是针对寻常高手而言,倘若像秦穆这样的绝世大宗师,其后果真没人敢保证,即使是有兰暮月坐镇。
“这手段倒是高明,深谙声东击西之法,可话说回来,就算把兰暮月他们引走,你依然风暴的正中央,又如何能金蝉脱壳?”李颎饶有兴致道。
在遇到秦秋水之前,青炎本打算在初一凌晨行动,可在得到兰暮月与两名高徒坐镇这个消息后,不由得改变策略,其一是因为硬攻阳谋绝对不是对手,第二个最为重要,在迎亲队伍出发之前的任何时间节点,太子府乃至于东城的戒备森严到达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别说是冲进太子府救人,能不能到达的了都是未知数,所以思量再三,定下这个计划。
“其实不妨实话实说,我也没有把握能逃出邺城,但什么事都需要尝试,你说是吧?”
话音未落,硬物砸地的声音不绝于耳,还没等众人回神过来,整个太子府的前堂至仪门处广阔的面积突然升起道道烟雾,仿佛如置身于仙境,可惜这味道着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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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给宾客们和侍卫呛的够呛。
“国师,现在怎么办?”乙伩握着口鼻焦急问道。
“咳咳——急什么,这么多年李某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将风满楼的暗桩连根拔除,正好借着这个时机斩草除根。”李颎倒也来的洒脱,回答完后便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
乙伩闻言后表情十分不自然,他此刻才明白,围绕着自己的大婚,李颎在幕后谋划了多少东西,也许在出发金陵之前,他就已经算到这一步。
想到自己是堂堂北燕储君,竟然连像猴子一般被摆在前台做诱饵,乙伩不由愤恨恼怒,可又无可奈何,他知晓这个国家能达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部仰仗于李颎,要想以后稳坐江山乃至于定鼎天下,李颎必不可少。
“大将军,咳咳——你按计划行事,千万别钻牛角尖啊,能抓就抓,抓不到也不要紧,城外可是有许多人比我们更心急,咳咳——”
天元宫,光世殿。是与金陵的金华殿一般,为百官上朝议事之所,奢华所有不及,却也是邺城乃至北燕最为恢弘的建筑,没有之一。平日里这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场所绝不会遇到丝毫亵渎与不敬,即使是李颎这样性格不羁的狂士,在进入光世殿中也是尽量收敛。
但此时此刻,恢弘奢华的光世殿的顶端两角,竟然站着两名老者,他们在这狂风呼啸飞雪乱舞中,好似雕像一般八风不动,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秦家主,距上次一别,我们也有四十多年未见了吧?”说话的是站在西方的老者,此人身穿麻衣并没有任何世外高人的旗帜,就像茶棚酒肆的年迈掌柜,混在人堆里绝不会让人再看第二眼。
“少他娘的废话,本来这次到邺城只是想带回老夫的孙女,可你不在那鸟不拉屎的孤岛上蹲坑,偏偏要趟这浑水,也就怪不得老夫手下无情。”秦穆扣了扣耳屎,并不将对方看在眼中。
因此前青炎没有告知自己外公二十几年前的惊天之谋,所以秦穆还不知晓眼前的人当年坐下何等恶事,这是青炎担忧他知晓后会不顾一切将对方斩于剑下,试想八大高手并无谁能稳占上风,再加上身处虎穴,决不能恋战,以拖延时间为首要目的。
而兰暮月也不知晓当年的事已经败露,依然笑容可掬道:“你还是跟当年一个德行,张口闭口是出口成脏,其实兰某也只是受人所托罢了,当真不想招惹你这个老混蛋。”
“呸!受人之托?几十年前老夫就看出你心术不正,本以为有些虚名之后会有所改观,怎料你还是这个尿性,就纳了闷了,这北燕的皇帝老儿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难道是把自己的皇后给你睡了?”
“秦兄,你也不想想,即便兰某有那心思,可北燕皇帝都多大年岁,他的皇后又能年轻到哪里去,如果秦兄还有些少年心思人老心不老,兰某倒是可以代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