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接的很快。
许轻知直接问:“我想问你一件事,现在方便吗?”
“嗯,知知,你问。”
霍封衍的声音比往常都小几分。
许轻知也没多想,开口就问:“元旦前一天,你跟一个女的在一起?”
“那天在公司上班,下完班就回老宅了,没有女的。”霍封衍说完,似是想起了,“如果霍英也算的话,我顺路载了她。”
许轻知心中颇有几分,就猜到会是这样。
“我知道了,你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现在在开会。”
许轻知问:“现在?”
“嗯。”
“在开会,那你接电话?”
“知知,你难得打一次电话,以为你有什么急事。”
许轻知:“……”
“那你先忙,挂了。”
挂完电话,许轻知正色道:“问清楚了,平姐,那个女生是他堂妹。”
周平显然不信,“那就当我误会了。”
许轻知也不欲多解释,本身她同亲戚之间就亲情淡薄。同小姑家也不过是惦记几分小姑和小姑爷的情分,言尽于此即可。
小学学校的地方很小,她去了之前的老教室看了眼。
她读学前班的时候还是在被拆掉的危房,这儿是后来新建的教室。新教学楼有四楼,是村里的人建起来的,大多是学生的家长,也给工钱,但是给的少,她爸妈都参与了建设。
她一年级就在这读了。
这儿的老铁门还在,上了锁,上不去。
许子君也是在这儿读的,这个铁门在她那几届的时候,大家还规规矩矩的,到她弟那会儿的时候,每个学生那是排着队的玩,老师管都管不住。
从几层高的楼梯一跃而下,然后两只手抓住铁门上面的杆杆,身子在半空中荡啊荡。
大家还要互相比,谁跳的楼梯更多几层。
她弟就这样,摔断了手,自己一路哭着回来。被她爸妈骂了一顿,送去医院,先治好手,打了绑带,然后屁股遭了一顿毒打。
那会儿还没有概念,说什么要去找学校的麻烦。
毕竟,学生那么多,又是调皮的年纪,老师哪儿能管得过来。
大多是孩子不听话,爸妈就打一顿,怎么都怪不到老师头上。
如今一楼的教室房门半掩,里头堆着不知道谁家的稻谷包。
她用手机拍下老旧的教室,分享给霍封衍。
照片中的老教室,同记忆中干净整洁的教室已然不同。
还记得那时每周三都是大扫除的时候,大理石的地板会被用拖把擦的蹭亮。起初老师为了维持干净,让大家脱了鞋子进去,只是到底年纪小,这门口堆一堆的鞋子,挤在门口,穿个鞋都老半天。
没几天,这个规定就没了。
木头框子,玻璃窗户,竖着的铁杆杆上面的黄漆已经斑驳的看不见先前的痕迹,只露出铁锈的本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