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即肖此时转头看着季思安开口道:“看你今天鬼鬼祟祟的,准知道又有什么鬼主意。还好来的及时...”
听到白即肖的话,季思安此时才算晃过神来,有些后怕地看着面前的人。而此时,那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那洒了一地的酒,竟然直接踉踉跄跄地爬了过来,用舌头在地上舔了起来,一边舔还一边说着:“浪费了,浪费了啊....多好的酒....”
见此情形,季厄尔和白即肖没有丝毫犹豫,拖着季思安就往外走...
季思安此时被两人架着出了那门,在出门之后,季思安想着把杯子扔门口,以后再也别来这地方了。
而当季思安回头准备丢杯子的时候,却看到那个人此时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丝毫不在意季思安他们的动向,只是自顾自地仰面看着那桃树,摇摇晃晃地伸起了一只手,动作幅度很大地在空中一下又一下地点着.......
只是不知为何,见到这个动作之后,季思安停下了想要将杯子扔在门口的动作,神情有些恍惚地随两人下了山....
在回到位于半山腰的屋子之后,白即肖有些恼怒地开口道:“我说季思安,忘记我跟你说的了吗?宁惹天子,莫惹酒鬼。你闲的蛋疼也别作死啊...那天那季予恒说起他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吗?”
在跟着白即肖一起和别人扯皮的时候,有一个叫做季予恒的人跟他们说了关于他们山顶那人的事情,听说有许多依附季族的那些小家族或者其他古族的后辈来到这里之后,曾不止一次地戏弄这人,有的甚至用石头或者各种东西扔他,但他却从来不敢还手。
甚至有一次,被人一脚踢倒在地,他也不敢有丝毫反抗。
唯一有一次有些疯狂的反抗,也是因为有个孩子抢了他的酒葫芦。
这些传言自然不知道真假,其中应该也会有些夸张的成分。
但此时季思安听到白即肖的话,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倒是说话啊,你没事跑山上去干什么?”白即肖此时双手环胸,等待着季思安的回答...
季思安见状,便低着头,小声地将昨天被杯子砸到以及今天准备上山还杯子的事都简略地说了一遍,这其中自然省略了许多他从想要讨说法变成还杯子的心路历程...
只是在听完这些之后,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季厄尔开口道:“所以一整天奇奇怪怪的就只是为了还个杯子?”
季思安听完之后,再次把头低了下去,没有说话,用手不停揉搓着衣角。
见到季思安这样,季厄尔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刚才若是我们没有及时赶到,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听到季厄尔的话,季思安头稍微向上抬了点,看着季厄尔那冷若寒霜的脸色,有些心虚地开口道:“可是...可是....”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大可以叫上我们...”季厄尔此时语气冷冽地开口道。
季思安第一次听到季厄尔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安听罢先心头先是猛然一惊,但在听完季厄尔说的话之后,季思安却是心头一暖。
其实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说不上什么感情突飞猛进,但至少三人应该算得上十分和谐融洽。
按正常来说,季思安和他们两人已然在日常生活中建立了不少感情基础,虽说不上有多深厚,但至少像让他们一起陪同上山这样的要求换做常人,很是轻易地就能问出口。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要求,季思安却害怕说出口,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他不希望两人为他的事情浪费时间。
但或许他更怕当他提出要求之后,两人不愿为他浪费时间....
你可以说他胡思乱想,但这一切的根源,其实只是自卑罢了,九年独自一人生活给他带来的自卑。
他最怕的,就是有一天他发现,面前这两个此时在他心中占了极大地位的两人,或许根本丝毫都不在意他...
所以到最后,他不想麻烦他们两人,更多的,其实是不敢麻烦他们两人。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他对季厄尔和白即肖多少也有了些许更加深刻的了解,这种情况他们九成九的概率不会拒绝...
他自然是知道一个人上去不妥当,但他却宁愿冒一些险,也不愿开口,他怕,怕的是那万一...
或许是因为他曾经一无所有,所以现在才格外珍惜吧...
以至于如此小心翼翼,甚至到了谨小慎微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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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好像有点太喜欢挖坑了,我感觉我上辈子就是个铁锹....
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