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之后,秦挽在相府的日子过得不太好。
当天容氏从容府归来,便以秦挽要养伤吃清淡为由,奉上来的饭菜全部都是清汤寡水。
这是最不利于养伤的。
但是这些秦挽也不太在意。
燕王既然下令要彻查此案,府衙的张大人必须要重视起来,这两日提审了刘家的人,对于休书上的四大罪状仔细的盘问,有张焉力做保证,称其亲眼看到王初韵生前勾引其丈夫刘枫,且还在她儿子刘浩丰的饭菜里下毒,此事有当时的药店掌柜作证,又有当时买毒药的凭证,正所谓人证物证具在,王初韵的罪名似乎也已经落实了。
往事一幕幕似戏本一样,浮现在秦挽的脑海,她赫然抬头,一直以来她都是在注重表面的事情,想着如何将这件事闹大而让府衙强行审理此案,却差点忘记了至关重要的一幕。
当日休妻之后,她去往府衙击鼓鸣冤之时,被那烟迷晕的地方,正是府衙,也就是说,府衙的张大人很有可能与刘枫官商勾结。
让他查此案,那无疑是对休书上那些欲加之罪坐实罢了。
这样想着,秦挽也坐不住了,便换了衣裳去寻了林白,林家既然与她父亲相识,且这一次林白写了陈情书,也是出了力的,应该他能帮上自己的忙。
南府林家
今日阳光不骄不躁,正是踏春,赏青……呃……钓鱼的好日子。
林家花园的池塘边,林延川坐在藤椅上,手里握着个鱼竿,垂着脑袋,这在远处看就像是他在及其认真的等着鱼儿上钩。
走近处才发现,他这是等鱼儿上钩时太过无聊,睡着了。
手中的鱼竿忽的一沉,林延川一个激灵将周公赶跑了,感受着鱼竿另一端的重量,“好家伙,应该还是一条大鱼。”
说着站起身来,卯足了力气就与那只鱼干了一场力气的对决。
“啪!”
他刚铆足了浑身的力气,却刚使劲鱼竿另一头忽的一轻,惯性使然,他来不及收自己的力气,一个后仰便倒在了地上。
手里的鱼竿也飞到了天上去,挂在了树上。
“哎呦!”林延川躺在地上揉着自己被摔疼的老腰,嘟囔着:“还真是人老了,连只鱼都欺负我,这要是放在十年前,不,五年前,我还巴巴的找鱼饵来诱你上钩?早就拿刀叉把你做成我的盘中餐了。”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一仰头看到挂在那颗槐树上的鱼竿,腾时火冒三丈,两手掐腰指着那鱼竿道:“连你也欺负我这个老头子是不?你说说你,好歹我买你回来你也跟了我三四年了,这个时候你给我凑什么热闹呢你,往树上窜,怎么不窜到天上去呢你?!”
鱼竿:“……”
秦挽刚走到长廊上,就听见有人在说话,四处寻了下,看见林延川正两手掐腰的对着一颗树在骂。
“你!站在那里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帮忙?!”
她站在原地,正在想自己要不要上去问一问时,就见林延川已经转移了目标,一手指着她,叫着她。
“我?”秦挽手指着自己。
“对,对,就是你。”林延川朝她招着手,不耐烦的道:“快过来!”
秦挽走上前去,林延川道:“你,爬上去。”
“啊?”
“我让你爬上去,把我的鱼竿给我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