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城赶回到客栈,就见到了他期待以久的肖逸才。按肖潇月的说法是,肖逸才听到泰山上的所发生的事,就火速从嵩山赶到了泰山。他一心担心潇月的安危,肖潇月由此感动的,想要让自己幸福的情绪感染无动于衷的于连城。
第二天一早,于连城刚出房门,站在楼台上,就见到了早起的肖逸才在庭院中练潇湘剑。肖逸才高瘦挺拔,身穿普通布衣,脸孔瘦长,生得极其有性格,尤其深陷的眼眶衬得高挺的鹰鼻更加突出,予人一种坚毅沉稳的深刻印象,配合潇洒伟岸的身形,专注的身态,整个人挥散着难以形容的神秘感和魅力。
于连城见肖逸才收回了剑,同样在打量着他,他才收回了目光,很隆重的向肖逸才打恭作揖。
“是个年轻有为的后生。”肖逸才微微一笑,拍了一下于连城的肩膀,但是于连城还是能看出他风尘仆仆而来的疲劳。
“肖叔叔,您该多休息。你看起来,没有休息好。”
“江湖上最近烦心事太多,有些睡不下。”肖逸才见于连城点了一下头,像是接不上话,“听说小女教了你潇湘剑,不知你练得如何?”
“潇湘剑,太深奥了,我皮毛都没学到。”
“我也是皮毛也没学到,不过在钻研的路上,或许可以为你指点一番。”
“不用了。”于连城面对肖逸才有一种说不出的心虚,像是做了坏事一样。
“你瞧不上我的剑法。”
“绝对没有,只是潇湘剑,我并不常用,有点手生,还远没有达到需要肖叔叔指点的程度。”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练一遍,让我看看。”
于连城只感到那双眼睛盯着他,就有些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心虚,自卑,懦弱,一下子占握了他的整个脑海。潇湘剑那千变万化的招式,曾在烙铁一般烙在心里,但是现在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于连城拔剑时,就在不断问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他恨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他要用手中的剑斩断它。那些不太熟悉的招式,他索性能简就简,能删就删,当他凭着感觉练完一遍潇湘剑后,他发现那股可恶的情绪已经荡然无存了。
“你真是奇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把潇湘剑领会这种境地。”
“很高明吗?”
“潇湘剑,若要练成,就必须弃剑诀得剑魂,招式并不重要,而在于人的自身的心,人的心是最难控制的,你可能会很爱一个人,结果你却发现心很恨他,你也可能很恨一个人,结果你会发现,心很爱他。看来说多了,你有些不懂,还是从最开始慢慢练。”
“那就是忘记剑招,若是忘记了,怎么出招,怎么应敌。”
“这就是难点之处,若是容易,岂不是人人都能练成。”
于连城很赞同,“肖叔叔,您应该有相当高的境界,为何不向晚辈露一手。”
“我有点累了。”
刚好正时肖潇月过来,正撒娇的拉着肖逸才回客厅吃早点。她回过头来责备了于连城一眼,似乎在责怪他不懂得体恤肖逸才一路赶过来的劳碌奔波。于连城跟俩人一起坐在一张桌子上,这时才看到瞎了一只眼的李商和那天在场的所有衡山派师兄弟。
三人吃着早点,就说起话来,是肖逸才最先开的口。
“听说你在衡山脚下,与他们发生了一些矛盾。”
“那事,我已经没放在心上了,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于连城说。
“还不要再提了,你刺瞎了我一只眼睛,你下手可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