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亲就算了,不过比武嘛,当然要有些彩头咯。这个簪子,就留给少爷把玩吧。”
诸葛瑶闻声气急,不发一言地便欺身而去,两手使着拨云掌打向晋公子。
晋公子却两足轻点,整个人一跃而起,下坠之际又一脚踢在诸葛瑶后脑,直把诸葛瑶踢得趔趄两步,扑倒在地上。
“嘿,你还这么恨嫁啊?”
此时,人们都发觉这晋公子有些过分了,可顾忌晋府威严,众人都不敢出声。
杜世闲已看不下去了,猛地向前一步,还未朗声出言,地上的诸葛瑶却猛地爬起身来,一掌拍向晋公子。
晋公子正要侧身躲开,可诸葛瑶气急出手,比之刚才要迅猛得紧,晋公子一招托大,竟被诸葛瑶连按了两掌在胸口,虽未吐血,却也是一阵生疼。
“你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杜世闲看着诸葛瑶的动作,发觉诸葛瑶气急出手,招式竟不再慌乱,便沉下心来,强提气备着,却不再上台。
她若能亲手抱怨,也算是能消了怒气,往后晋公子若是算账,我再接下来就是了。
杜世闲想着,诸葛瑶已又欺身而上,此时怒急出手,再不使百家武功,只用着拨云掌制敌,显然是这一门武功,要练得更加熟稔了。
杜世闲看着场中现出的拨云掌,心下只赞叹着自己生父的武艺精巧,一时未察,待到数十招过,晋公子竟绕在诸葛瑶的背后,并指一啄,五根手指竟直插在诸葛瑶的右手背上!
待到晋公子回身推开,他那只手上,正往下淌着鲜血。
在场众人齐声惊呼,杜世闲也气上心头,恨这晋公子出手狠毒,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总归,是诸葛瑶出手有些迅猛了。
杜世闲正想着,诸葛瑶浑身抖了抖,猛地便躬身弯腰,一掌拍在地上,直把擂台拍出了一块裂口。
紧接着,诸葛瑶便从裂口处抽出一块木屑来,继而站直身子,看了看晋公子,便猛地一抬手,木屑直向着自己胸口插去!
杜世闲哪还耐得住,正好内力已然提起,便纵身跃向台中,伸手挡向那木棍。
诸葛瑶已报了自刎之心,此时闭着眼出手,不知杜世闲身来,木屑毫不留手,直插在了杜世闲的手掌之上!
台下众人见好好的招亲之事,变得如此血腥,各个叹息起来,连那些无赖闲汉的脸色,也露出了不忍之色,终于也有人开始议论起晋公子的不是来。
只是议论之声甚轻,又刚一提起,便被身旁之人拦了下来。
诸葛瑶看着杜世闲的仗义出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杜世闲却冲着她笑了笑,一把抽出木屑,又将黑剑插在地上,腾出左手来,在右手背上连点几下。
紧接着,内力一涌,右手的血便再不渗出。
台下众人虽大多不通武艺,但看着杜世闲这一手,也能看出来其中的武艺之强横,顿时众人都不再作声,心念着要看杜世闲怎么对待晋公子的。
杜世闲也不让众人失望,止住了右手的伤,便拍了拍诸葛瑶的肩膀,示意她安稳心绪,紧接着便转身,望向了晋公子。
“你这人,也太轻浮了些。”
晋公子看了看杜世闲,忽又笑了起来。
“瞅你这身打扮,也不会知晓少爷的快乐。哈哈。”
晋公子带的小厮们听见晋公子发笑,也都跟着大笑起来。
杜世闲微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你该娶了这姑娘才对。”
晋公子笑道:“少爷不想娶,怎么办啊?”
杜世闲自受封长生将军以来,还从未被人如此调笑过,当下有些气恼,说话也没什么好气了。
“不想娶,就赔礼道歉,还了发簪,待这位姑娘原谅了你,你才能走。”
晋公子看来也是常被人尊崇之人,听见这劈头盖脸的一句话,猛地面色一沉。
“少爷的闲事,你也配管?”
杜世闲看着晋公子,也是气上心头。
“我就管了,你能怎地?”
晋公子不再发话,摇着头向杜世闲走来,杜世闲见状,以为晋公子是要来向诸葛瑶赔礼道歉的,当下情绪稍有些缓和,也不再出言,只微微侧过身来,将诸葛瑶露在晋公子身前。
谁知晋公子走到杜世闲身边,却不开口,猛地左掌一扬,一巴掌打在了杜世闲脸上!
杜世闲一时不察,竟生受了这一巴掌,顿时勃然大怒,一掌含着雄浑内力,推向了晋公子前胸。
这一推之力甚大,虽是晋公子挺气挡中,没受得伤,却还是被推得连退五六步,这才堪堪停驻。
“你敢!”
杜世闲也是怒上心头,猛地踏前一步,指着晋公子骂道。
“来,跟老子过过手!”
自习武之后,如此辱及自己的,还只有游春城寨的钟衣,而钟衣,也死在了自己手下,全身内力归自己所用。
这劳什子晋公子,算什么玩意,也敢对自己不敬?
杜世闲心中气恼着,眼神也越来越阴冷,台下众人见状,虽有心给杜世闲加油助威,可顾忌晋公子威势,却不敢出声,只得默默地盯着场中。
晋公子刚才被杜世闲一推,也知晓他武功不弱,内力也比自己更强,已是忌惮起来,可若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服了软,往后,还怎么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