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公子想着,也不再答话,侧身便要跃下擂台。
杜世闲哪能就这样看着,猛地欺身而来,一手抓向晋公子。
“这就走吗!”
晋公子却是早有预备,两脚点地,整个人旋了一圈,身上刚披着的大袍便扬了起来,直罩在杜世闲头顶。
大袍之下,两掌齐出,杜世闲一时未觉,竟被晋公子打在了右手背上,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杜世闲新伤受击,正是疼痛之时,大袍还未落下,晋公子又踢出一脚,直踹向胸口。
这一次,可看得清楚!
杜世闲猛地内力一荡,震开晋公子的大袍和暗招,紧接着左手在身后一抽,直把黑剑握在手中。
下一刻,长夜剑法尽出!
台下突然想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酒鬼!”
晋公子进招不成,在长夜剑法之下接连后退,终于一步踩在擂台边缘。
台下突然想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酒鬼!”
杜世闲听见这声音,手下顿时一滞,加之也不愿晋公子挤入人群,便微收了收势,暂缓了进招,只待晋公子站稳身形回道台中,再继续出手。
杜世闲缓了招式,便有余力看向台下,却未察觉,刚才的声音是何人所发。
晋公子却趁势一跃下来,绕着白马一转,已抽出两杆短戟来,紧接着,整个人又飞身上台,两戟交错着迎了上来。
杜世闲还未动作,晋公子现了这短戟招法,台下竟响起了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
“豪生!”
豪生?
裘天罚。
他果然是裘天罚的传人!
一念及此,杜世闲再度出手,也不顾台下的声音何来,全力出手,内力如高山倾倒一般,伴着长夜剑法的剑气纵横,席卷晋公子。
晋公子却站稳身形,不再腾挪,稳扎稳打地,使着两杆短戟迎上了长夜剑法。
裘天罚起于逍遥真人习武之前,所传下的武功,也自有妙处。
杜世闲所知裘天罚,只见过袁超一和薛晴,袁超一自不必说,虽化用了裘天罚的武艺,自身根底,却还是曹一一路。
而薛晴出手,多赖裘天罚的药术引火,铁丝招法虽有裘天罚武功的底子,却大多只显得轻灵迅巧,并无威势。
今日得见晋公子的武功,竟是沉稳刚猛的路子,虽有裘天罚一脉的影子,杀意必现,可看着却巍然不动,直如高山耸立一般。
也不知是晋公子自行修得,还是裘天罚的武功,便是这般样子。
杜世闲正打得兴起,正要好好斗上一斗。
逍遥真人让自己领兵斩杀裘天罚,可裘天罚已死,自己若想慰藉师父,那就斗杀了裘天罚的徒弟吧。
杜世闲正打着,突然,耳边传来了诸葛瑶的惊咦声。
杜世闲听见声音,还以为是又有了什么变故,忙分神看去,还未看清诸葛瑶,剑前的晋公子却得了空势,两戟交错着挥了出来。
杜世闲一招分神,竟被晋公子抢了攻势,戟出如潮,竟逼得自己难以应对。
慌忙之间,杜世闲突然想起了晋公子刚才强抢诸葛瑶发簪时的招式。
右掌荡出真气,逼得晋公子停驻攻势,紧接着左手使出长夜剑法。
终于得手!
这一剑竟挑开了晋公子肋下的衣衫,还带出了一捧鲜血。
晋公子忙错步后退,杜世闲这才得以稍缓口气,趁此机会,忙向诸葛瑶看去。
诸葛瑶正神色紧张地盯着擂台之下。
杜世闲见状,也顺着诸葛瑶的目光看了过去,晋公子的白马之旁,众小厮的身前,竟站着几个装扮异于常人的人来。
这些人,有的面色淡然地看着自己二人的拼斗,有的便头对着头,低声议论着。
杜世闲顿时心神一惊,自己刚才全神贯注地和晋公子争斗,竟未察觉这几个人,是什么时候到来的。
而现在自己看着他们几个,若是闭上眼睛,身后的内力却不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是轻功高明,还是内力深厚?
杜世闲正想着,突然,耳边响起了诸葛瑶的惊呼。
“啊!”